力气也没有,开口时嗓子扯得生疼,嗓音也是喑哑无比。她努力地扯出一个冷笑,道,:“心疼?萧易寒,你的心还会疼吗?你做了那么多遭天谴的事,你还有心……咳咳……”
说到后面,她越来越激动,不住地咳嗽起来。
萧易寒见她如此,连忙慌张地蹲下身来,扶住她的双肩,焦急道,:“小蝶,你怎么样?要不要去请太医?”
阮星蝶任由他摆布着,无动于衷地望着他,突然嗤笑了一声,:“萧易寒,你现在是不是很为自己感到感动?做戏做久了,难不成还做出感情来?”
萧易寒离得她极近,那嗤笑声一是不落地听在他耳里,那目光灼灼,似要洞穿他一般。他脸色一沉,猛地甩开双手,负手而立,似要说服她,也似要说服自己,勃然大怒道,:“阮星蝶,你别忘了,现在沦为阶下囚的人是你,不是朕。”
阮星蝶本就虚弱,被他猛然这么一甩,身子顿时撞到一边的石壁上,疼得她都说不出话来。可她的嘴角却是浮起丝丝得逞的笑意,因为她知道,萧易寒的耐心终于丧尽,露出真面目来。
他看向她的目光就像恶兽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猩红无比。他恶狠狠道,:“你现在已经不是那个艳冠后宫的阮贵妃了,老皇帝已经死了。现在,这江山是朕的江山,这天下是朕的天下。朕才是后宫的主人!”
靠欺骗女人得来的江山,有什么资格值得在她面前炫耀?她不屑地冷笑,可她也没敢说出来,因为她深知眼前这个男人发起疯来,什么事都做得出。这样贸然地激怒他,最后吃亏得还是她自己。
她身上的伤疤就是前车之鉴。
萧易寒见虽然她不说话,但是脸上那抹嘲讽的笑容却是显而易见,不由得发狂起来,:“你不过是一个阮家庶出的杂种,有什么资格嘲讽朕?朕是九五之尊,是真命天子!”
“呵!”阮星蝶轻挑眉头,显然是对他的话嗤之以鼻,:“陛下难道忘了自己也是庶出的身份?若不是陛下弑父逐兄,大义灭亲,如今这帝位也轮不到陛下来坐?”她知道萧易寒向来痛恨别人说自己的出身,她此言一出,萧易寒必定会恼羞成怒。
她……就是要萧易寒恼羞成怒。
阮星蝶想起当初他便是这般哄着她的。他说,小蝶,你是庶出,我也是庶出,我最能理解你的感受。他说,小蝶,你放心,我萧易寒此生绝不会负你。
那些山盟海誓还言犹在耳,如今却只剩得兔死狗烹的凄凉。
萧易寒闻言却罕见地未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