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店的格局一清二楚,即便看不见,也如履平地。
门打开,楚曜拧眉:“伤哪了?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去车上。”他平静道。
楚曜不理解,明明就在房间门口,为什么还要去车上处理?
他刚要问,就发现男人空洞无神的墨眸,大惊:“你眼睛怎么了!”
“车上说。”
盛长歌醒来时,房间空无一人,她去冲了个澡,热气弥漫的浴室内,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眯起眼。
光看五官,精致、端正。
轮廓深邃立体,是这个时代所谓的浓颜美女。
可她不能称之为美女。
鼻梁两侧的脸颊上,布满细小的疤痕,颜色深浅不一,瞧着狰狞无比。
原身的记忆中,年仅八岁的盛欣语将她按在桌角,拿着圆规脚在她脸上胡乱地划。
大人发现的晚,伤口处理过后,留下了永久性的疤。
盛长歌眸光一寸寸凉了下去,她穿戴整齐后离开房间,进电梯时,朝盛欣语所在的房间冷冷扫了眼。
回到盛家丽滩别墅时,天边已经拉上了灰色幕布。
刚走进玄关,里头就传来盛国华的怒吼:“盛家的脸面全被你丢光了!”
随后是盛欣语带着哭腔的声音:“爸,我是受害者!这事怎么能怪我?是盛长歌!她把我绑在那里的。”
盛欣语刚说完,盛国华就瞧见站立在门口的盛长歌,脸色如泼了墨般:“盛长歌!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盛长歌神色自若,趿着拖鞋走进客厅。
见她一副谁也没放眼里的样子,盛国华怒火更旺:“你毁欣语清白,我把你告上法庭是可以定罪的!”
盛长歌只悠悠望向眼睛都哭肿了的盛欣语,语调淡淡:“告我上法庭?她敢就行,我无所谓。”
盛欣语哭声一顿。
她当然不敢,人是她找的。
盛国华自然不清楚,但他也没真想上法庭。
盛氏在海城现在处于上升性阶段,任何闲言碎语都会令股市下跌。
除了全面封锁消息,什么也不能做。
他似乎又想起什么:“上午程氏去公司取消联姻了,盛长歌,你真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