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时候,我和你爸去庙里插流年,你估计不知道,我们每年都会去。结果你知道吗?去年庙里的和尚说你爸今年不用插了,我问他为什么,那和尚只是说用不上了,呵呵,用不上了。”
陈文愣了一下,这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老妈常年信佛他也知道,不过插流年是个什么意思他也不懂,听这意思应该是对新的一年的祝愿和祈福一类的吧。
赢思思接着说道:“后来从庙里回来,我们抽空又去了之前给我算命的瞎子那里,结果,结果……”
赢思思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陈文把老妈抱在怀里,他轻轻的给她拍着背,不知道怎么去安抚。
“瞎子说,你爸今年有血光之灾!”
“因为去年我撞死了那老太婆,我们还额外花了1000块钱烧了纸,没想到,没想到到底还是没能躲过去啊……啊……”
陈文抱着赢思思坐到晚上,中间ICU开放探视了一次,陈文看到浑身插满管子,头被层层包住的老爹。
他使劲的喊着爸爸,爸爸
但是握着的陈东的手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医生说陈东浑身上下的主要伤只有大脑,其中右脑损伤尤为严重,抢救当时已经第一时间进行了开颅手术,但是大脑本身就是超越目前医疗技术太多的精密仪器。医生除了切除坏死部分,释放颅压和淤血积液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陈文和赢思思母子两走出ICU的时候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坐在地上。半响,陈文突然想起来蛋卷,于是问道:
“老妈,家里的蛋卷呢?”
赢思思愣了一下道:“蛋卷?”
“对啊,我在家里没有看见它么。”陈文还是很喜欢蛋卷的
赢思思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说到:“说到蛋卷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来。蛋卷半个月前就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上次我回家不是还好好的么?”陈文奇怪道
“是的,它什么病都没生,前一天还好好的,吃饭什么的都还挺好,第二天我卖菜回来就看到它死在那里了。”
陈文愣了一下,没有任何征兆突然就死了,难道得了什么看不出来的病?
赢思思接着说道:“蛋卷死之前的几天,其实一直在淌眼泪,好事没歹(当地方言,意思事莫名其妙的)的就掉眼泪,你爸还说会不会是不小心被草尖戳到眼睛了,我也没怎么在意,结果,掉了几天眼泪之后莫名地就死了。”
陈文心里猛地一震,他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