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上京城的皇宫,朝堂群臣争议不休,整整三个日夜。
直到一袭大红宫装的女子,衣袂划过九重宫阙,素手推开那扇厚重的宫门,她明亮的眼眸中,含着果敢的坚毅,像是一束热烈的光,折射进尘埃中。
她迎着群臣各色目光,淡然叩首,“儿臣愿意和亲。”
——
祁府
祁母和祁渊双双跪于祠堂,为先祖上香。
三只线香燃烧殆尽,只剩缕缕残烟升起,散布在空气中。
祁母长叹了口气,道:“我晓得你怪我自作主张,放出消息说你娶妻不在意门第,我原是为了促成你的好姻缘,不成想却弄巧成拙。”
祁渊沉默不言,他双手背于身后,脸上仍带着隐隐的怒气。
祁母看向祠堂牌位,苦口婆心劝道:你也要多为祖宗家业着想,如今祁家只剩你个独苗,繁衍子嗣乃是重中之重啊。”
“要不然,待我百年之后,又有什么脸皮,去地底下见你父亲?”
说到动情处,祁母不禁啜泣起来。
祁渊紧紧攥住拳头,怄气许多天的他,还是松了口,妥协道:“但凭母亲做主。”
祁母立马眉开眼笑道:“哎,好!”
母子二人前后走出祠堂,外面候着一名年轻的女子。
见着祁母出来,她上前搀扶。
祁母看着女子标致的面庞,她脸上笑容越发深了,不住嘴的对祁渊夸赞道:“彩萍啊,是个宜室宜家的好姑娘,你在外打仗的这两年,都是她侍奉的我,手脚麻利的很呐。”
祁母贴着祁渊耳朵又道:“她屁股大好生养,我找过桥东头的半仙算过,保准能一举得男。”
祁渊面无表情,没有作声。
倒是彩萍羞红了脸,怯怯的垂下头。
“当年你剿匪的时候救了彩萍,又可怜她父母双亡,居无定所,就把她留下伺候我,可见这都是老天爷赐的缘分啊。”
祁母可劲的撮合两人,她之前往外放风声,说祁渊娶亲不在意门第,玉相城定有官家眼线,皇帝收回兵权,放他致仕,仍保留将军尊称,可不代表是真的就放心。
祁母一是为了让眼线知道,祁渊娶了个平民女子,没有勾连之心,二也是为了给彩萍入祁家做铺垫。
可祁渊不太领情,他对彩萍没有半分男女之情。
他想了想,沉声说道:“我很感谢你照顾我母亲,若你愿意,我可以将你认作妹妹,出一份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