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歆没有想到,全陈国的人都没有想到,萧染口中的那个机会这么快就名正言顺的到来了。
老皇帝萧随铧莫名其妙地病重,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全靠参汤吊着一口气。一直趋炎附势,跟在太子身边的五皇子萧亭竟然举兵谋反,率着府上亲兵和追随他的卫城军直逼皇宫,一切在电雷火石中进行,平时训练散漫的禁军在有陈国第一军队之称的卫城军面前不堪一击,病榻上的萧随铧看着自己一向宠爱的儿子提着刀向自己走来,气得吐血,却又无可奈何。
一听到消息的太子萧桓,更是坐不住了,快马加鞭地带着府兵和亲信的军队赶到皇宫,和卫城军打了起来。萧桓赶到萧随铧的寝宫,看着萧亭,严厉地道,“五弟,你糊涂啊,父皇待你不薄,你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随即向萧随铧施施然行一礼,“父皇,儿臣救驾来迟,望父皇恕罪。”
旁边的萧亭听了这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太子哥哥,你演的可真像,到了如今这地步,你还要隐瞒吗?”然后看向萧随铧,“哈哈,父皇,你以为他是来救你的?你信不信他要是杀了我,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然后宣告天下,是我杀了你,这样,他就是名正言顺的新帝。”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谋反?”萧桓被说中心事,有点恼羞成怒。
“呵,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这还不是因为你啊,太子哥哥。”萧亭缓缓地说道,“一个月前,我不小心碰了你的女人,我以为没什么,一个女人而已。但你写信告诉我,我碰了你的女人就该死。我害怕极了,平日都不敢出门,但我想,至少有父皇,父皇不会让你因为一个女人就杀了我的。但父皇偏偏病重了,父皇一死,你就会登基,到那时,我就死定了。你还问我为什么,这都是你逼我的呀,我的好哥哥。”萧亭发出骇人的狞笑。
萧桓听的一脸懵,“我什么时候写信给你了,你发疯了吗?”
“你可真会装,到现在还装,有意义吗?”萧亭一脸鄙夷,提着剑就向萧桓刺来,两人打得如火如荼,外面的两支军队也打得两败俱伤。萧桓大腿被刺一剑,胳膊上也伤痕累累,萧亭断了两根肋骨,犹作困兽之斗。
在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皇上身边的小黄门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
***
就在外面两军打得精疲力竭的时候,穿着一身月牙白,用一根竹节绾着头发的萧染,站在自己的庭院内,听着身后的小黄门汇报着外面的情况,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