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萧随铧又翻新了一遍皇宫,处处极尽奢华,还想出了一种新玩法。
在皇宫里开凿出一条人工河,名曰乾河。厨房设于河流上游,来自各地的大厨用各种珍贵食材做好了珍馐美食,直接用玉盘装好,放入河中,任贵客随意拿取。
乾河两侧种满了各种奇异花草香气扑人,随歆却觉得有些腻歪,和香椿树散发的淡淡清香比,真是差远了。
其实看似平静的皇帝寿辰已经暗涛汹涌。
有心赏花的人真不多。
乾河两侧设的席位,也不是简简单单设的,有森严的等级制度。
分上中下三游,又以右为尊,以左为卑,分别用一排兰草区分,把参加寿宴的各色人等分成了好几个派别。往往极品的佳肴都被上游的人挑走了,到了下游都是些次等的菜品。
个个派别的人也不轻易走动。上游的人不愿去下游拉低身份,下游的人不敢去上游,怕得罪权贵。
随歆跟着萧随即坐在上游。
像这种场合,往往是刺探消息,互相攀亲的绝佳机会。人人都卯足了劲想跟其他人交流。
这时候有两个人很特别。
随歆的眼睛紧紧盯着河里的各种菜肴,无比得眼疾手快,从那些贵妇的手里抢下了一盘又一盘佛跳墙或鲍鱼之类的好菜。
“歆儿啊,为师看你平时弹琴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眼疾手快呢?”萧随即不禁扶额,嘴角抽了抽。
“有好吃的不吃,你当我傻呀,你不吃拉倒,都给我,我吃。”随歆理直气壮,更没有时间去管萧随即了,继续大开吃戒。
在她没有注意的角落,还有另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中游上部,吃着不起眼的普通糕点。
他整个人云淡风轻,仿佛身边所有的暗涛汹涌都与他没有关系。他眼中只有手里正在吃的糕点。
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似乎有人不想让他安静地吃东西。
在上游下部比邻而坐的是五皇子和六皇子。
因为皇帝皇子众多,所以普通的皇子身份并不是特别高贵。
五皇子萧亭,六皇子萧淮正斜着眼看着隔着他们一排兰草的七皇子,萧染。
“切,傲什么傲啊,不过是个宫女生出来的贱种。那个女人到死不过是个嫔位。”萧亭满脸不屑地说道。
“是啊,成天冷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太子呢。”萧淮也附和道。
“他也配和太子哥哥相提并论?他连太子哥哥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