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路。
一,他杀了裴斐,还有这个人在,他和他的家人们能不能够逃出去还是一个问题,二,不杀裴斐,他一定会因为曾经这么做过,而被裴斐报复。
蒲和正怕了。
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曾经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那种气势,现在的他,因为连日里的被裴斐的折磨,像是老了二十岁一样,走在大街上,没有一个人能够认出他就是月月登上财经报纸的蒲氏董事长了。
几乎是蒲和正匕首脱手的第一时间,裴斐就嫌弃地离开了他的身侧,他摸了摸自己手上的脖子,啧啧道:“你这个老东西,还真会折磨人,能不能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啊。”
“三冬,你也是有意思,真就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他杀了?”
裴斐一脸愤恨地踹了蒲和正的头一脚,还想再来一下子的时候,蒲海瑶痛苦地喊道:“求求你了,不要伤害我爸爸!”
裴斐伸出去一半的脚收了回来,他转过头,看向鼻涕眼泪已经流了一大把的蒲海瑶,跨过蒲和正,向着蒲海瑶就走了过去。
蒲海瑶的身子抖了一下,即便是泪已满满,那张脸依旧是清新脱俗的丽人,裴斐用匕首的把轻轻地挑起了蒲海瑶的下巴,蒲海瑶的眼睛里写满了惧意,她的牙齿都在哆嗦,不过她还是直视着裴斐。
裴斐“呵”了一下,十分满意自己现在看到的场景。
装好人装的时间太久了,不得不说他还是最喜欢这幅所有人都怕他的样子。
裴斐用他十分带有侵略性的目光扫视着蒲海瑶,上上下下,他目光所及之处,都在颤栗着。
蒲海瑶被他紧紧地盯着,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正在被眼前的这个人透视着,她的心里毛毛的,她真的害怕眼前的这个魔鬼一个不高兴将她杀掉。
裴斐看了一会儿,只觉得蒲海瑶十分没有意思,一点儿都没有范语薇好玩儿。
不知道怎么了,他此刻特别想见一个人。
范语薇。
他希望看到平日里一直将他当做是裴医生的范语薇的脸上,露出和蒲海瑶一样的害怕。
可是范语薇被白马望以及范家人管的很严,轻易之下不会随外人出门。他每次见范语薇不是在公共场合,就是在她的家里。
真是让人扫兴呢。
一股奇怪的味道从流通不畅的空气中传来,裴斐皱皱眉头,看向味道的来源,他笑了。
“呦,蒲公子,太·子·爷,您怎么失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