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妻管严(1 / 1)

原来是,电影院里的冷气开放了。

白马望侧过头:“?”

白马望本来在认认真真地看着电影,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一紧,随后,他就无奈地发现,原来是旁边的小姑娘害怕了,这不是抓着自己的胳膊寻找安慰呢吗。

白马望这下子也没有办法,继续用刚刚的全部心思来看电影了,他分出了一半的精神,看着范语薇,发现她的四肢似乎有些微微的收缩着,摸着自己的手,还有些微微地泛着凉意。

他瞬间就明白了。

白马望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搭在了范语薇的身上。

“嗯?”

范语薇疑惑地问道。

她感觉暖和了许多,唔,这下子舒服了。

范语薇不由得抓紧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小声地对着白马望道谢。

“谢谢啦,望队。”

范语薇说着,还捏了捏自己胸前的外套,看着白马望。

在漆黑的电影院里,白马望永远也忘不了范语薇的那双熠熠发着光的眼睛。

电影结束之后,范语薇抬起手,用手指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然后在头顶的大灯亮起来的瞬间,猛地闭了闭眼睛。

白马望也有些不适应的偏了偏头,看向了一旁闭着眼睛的范语薇。

范语薇精致的侧脸上,眼睛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高高的鼻梁犹如雕刻一般,小巧的嘴巴正不满地嘟着。

白马望想起来了自己小时候养过的一只猫,也是看似乖张,实则温顺,只不过心情不好地时候会给自己一爪子而已了。

心情好的时候,倒是会对着你撒撒娇,哼唧哼唧的,小可怜儿模样倒是紧的很呢。

白马望站起来,为范语薇挡住了那刺眼的灯光,等待着范语薇适应好了之后,才微微地俯身,对着范语薇说道:“走吧。”

“嗯嗯,”范语薇也站了起来,拿起自己的包包,将看电影时一直盖在身上的衣服抖了抖,递还给了白马望的手里,“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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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队,”范语薇走着走着,看到了夜空中的一轮明月,停下了脚步,对着白马望说道,“我知道我不该问的,可是沈叔叔的案子它——”

她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来,她这段时间,用尽全力,让自己能够忙起来,忙一点儿,再忙一点儿。

这样子,忙起来的她就不会去想沈淳叔叔的事情了。

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仿佛能够看到当年沈淳在地上的一地鲜血,然后是吕发那张充满着疯狂的表情的脸,再之后,又是小黑屋里一片的漆黑,还有那个刀疤。

那个可怕的男人。

“你放心。”

白马望也停下了走路的脚步,站在了范语薇的身边,他们站在马路上,斑马线上,看着前方的红灯,头顶的弯月,他说道:“我一定会找到真相的。不会让无辜的人这么埋没下去。”

我向你发誓。

我向法律起誓。

他们两个慢慢地走着,白马望突然说了一句话。

“其实,我并不是无所不能的。我也有一个求而不得的事情。”

“什么?”

范语薇突然有些好奇白马望在说些什么,难道他也有一些令自己不快乐的事情吗。

范语薇其实一直知道的,从易秋那里她隐隐约约听说了一些关于白马望过去的事情。

比如,他一直有个放在心里的人。

别误会,是个男人。

不过好像更有点让人误会了呢。

据小喇叭易秋所说,那个男人是白马望当做信仰一样的存在,也可以说是亦师亦友。

就像白马望之于易秋,莫寻文之于白马望一样。

范语薇又听到白马望用一种伤感的语气说道:“莫寻文他是我在警校读书时候的学长,他成绩优异,无论哪门功课,都是第一名,老师教的东西,很多很杂,但是他总是能够第一时间就理解,并且将那些东西变成为自己的东西。”

“你也很厉害啊。”

范语薇看出来了白马望此时的心情似乎不太好的样子,她想尽办法,安慰道。

白马望轻轻地摇了摇头,口中吐出来一丝热气。

白马望叹道:“我远远不如他,他才是真正的天才。”

“可是,就在他毕业那一年,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打架,斗殴,甚至于偷试卷,和教官对打,所有违反学校规章纪律的事情,他都做了一个遍。”

“啊?”

范语薇有些惊讶,天才都是这么与众不同的吗?

可能是她见的普通人太多了?所以一时之间无法理解他们这些天才,难道是迟来的叛逆期。

不过,后来白马望所说的话,就更加令范语薇大吃一惊了。

因为,白马望用一种十分惋惜地话语说道:“他被学校退学了。就在他们毕业的前一天。”

他永远记得,那天的天气预报明明说是一个难得的大晴天,却是阴云密布。

莫寻文拎着自己的行李箱,时刻挺拔的背直到在看到那个退学生命的一刻,也没有能够使它弯曲下来。

他倔强地抿着嘴唇,看人的视线也不再是温和的眸子,而是带着一股子阴冷。

“学长!你快和我去跟学校领导解释啊,这个退学惩罚一定可以取消的。”

白马望那时候还是一个刚入学的大学生,还没有修炼出现在的模样,并没有冷酷如此。

莫寻文只是沉默着,不发一语。

白马望诺诺地想要再劝些什么,可是却被莫寻文推到了一旁。

学校里的同学就那么看着他,他们都想上前去和莫寻文说几句话,却被他冷冷地眼神所镇住了,不敢上前一步。

只能够在莫寻文的背后,小声地讨论着。

“怎么回事儿啊?”

“莫寻文怎么退学了?”

那些议论声,自以为声音很小,可是像是一把又一把的小刀一样,扎在了莫寻文的心口上。

莫寻文置之不理,毅然决然地,一步一步地离开了学校,天空中下起来了丝丝小雨。

白马望站在学校的天台上,就那么看着他尊敬的学长,敬佩的前辈,渐渐地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莫寻文走了。

“后来呢?”

范语薇忍不住问道。

后来怎么样了,那个莫寻文后来怎么样了,退学了之后的事情呢。

范语薇很想知道那个能够被白马望称赞的天才少年,离开了警校之后,去了哪里呢。

“后来,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了。”

白马望没有说出口的是,莫寻文当年被警校退学的根本原因是,他亲手杀了他的好友。

这是一种背叛。

当时没有任何人知道,和莫寻文一同出去的人,为什么最后只回来了莫寻文一个。可是那天之后的莫寻文就像是更加的变了一个人一样,他的身上永远是死气沉沉的。

范语薇“啊”了一声,忍不住惋惜道:“就这样结束啦啊。”

那个天才就这么陨落,埋没人间,不知道去哪里过着蹉跎的一生了嘛?

范语薇不由得有些替莫寻文惋惜。

“也许,”白马望认真地看着范语薇,说道,“也许他在哪里过着平淡的生活吧。”

他有时候也忍不住替莫寻文想着,失去了警校的光辉,他那么的聪明,也一定能过着很好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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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市的一家酒吧里。

一个身形消瘦,皮肤白皙的不像话地样子的男人,斜斜地靠在了酒吧的吧台上,举着酒杯,另一只手就那么放在吧台上,跟随着中心舞台上放着的音乐,有节奏的敲动着桌面。

他手里拿着酒杯,却又不喝,只是看着酒杯里的酒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胸口放着的那张照片,是一张毕业照,而那上边,有59个人,唯独没有他。

可是,却被他紧紧地贴在了胸口,小心翼翼地珍藏着,没有一刻会从他身上拿开。

“真好啊,年轻真好啊。”

这个男人的嘴角牵起了一丝勉强的笑容。

他好想念那些日子啊。

可是,永远的回不去了。

他的脸上却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看起来有些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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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让我去动物园当饲养员?”

范语薇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还有这种好事儿呢?动物园,那可是范语薇小时候除了游乐场最爱去的地方了。

最近几年,正在大力发展着一系列的措施,一般小城市的动物园里也禁止饲养过多的珍稀动物了。

南市历史悠久,是一座直辖市,所以这里的动物还是很多的,范语薇每年都会去动物园里看看动物,买一些饲养员推荐的食物带给那些平日里就养尊处优的动物们。

而且,还会定期去动物园里当两三天的志愿者,不过,她一般见到的动物都是一些比较幼小的,比如说是火烈鸟、小浣熊之类的动物。

这次,好像有点儿不一样呢。

“你要去的动物园,是在津市,也就是你从小到大都生活的城市。而你要照顾的动物,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了。”

史之卉一脸羡慕地看着范语薇说道。

“得偿所愿?”

范语薇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是啊,”说到这里,史之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围着范语薇转了几圈,说道,“你知道你需要伺候的动物是什么吗?”

“伺候???”

她不是应该叫这个行为做照顾吗,为什么史之卉会用“伺候”这个词语啊。范语薇有点儿想不通。

史之卉痛心疾首地怒道:“是熊猫啊熊猫!”

“熊猫!”

“是那个蚩尤的食铁兽,熊猫吗???”

范语薇的眼睛都瞪圆了,她的樱桃小口都张大成了血盆大口。

“是啊。”

史之卉一脸怨念地看着范语薇,嘴里还愤愤不平地说道:“你可真是好运啊。”

那可是熊猫啊。

试问,种花家的哪个人没有做过长大的时候,去照顾毛茸茸的国宝的梦呢。

可是,只有长大之后,他们才能够看清真相。

醒醒吧,想照顾熊猫,宁配吗?

只能嘴里发着羡慕的声音“哇,好可爱,太可爱了”,然后隔着铁窗,隔着玻璃看着里边悠哉悠哉地睡觉的熊猫们。

史之卉把新的合同交给了范语薇,让她直接签了吧。

别管里边有什么可怕的条令,那可是熊猫啊,抱不抱的就算了,能够近距离的看一眼,也是够了的啊!!!史之卉心想。

熊猫:我感觉我后背的毛有点稀疏,怪冷的哦。

范语薇看完合同之后,心满意足了。只可惜合同里规定了他们要遵守保密条令,不然啊,她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发到微博上,狠狠地,秀他一把!

不过,她倒是可以隐晦地对着自己的几个家人和朋友说呢。

实际上在史之卉看来,范语薇这个行为呢,是嘚瑟才对呢。

史之卉拍拍自己的衣服,强忍着心中的酸涩以及想打范语薇的冲动,离开了范语薇的公寓。

她刚要开车走,就迎面撞上了回家拿文件的小范总,范向笛。

范向笛十分友好地和史之卉打着招呼,说道:“来啦?”

史之卉看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那么一点儿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酸,她竟然狗胆包天,走了几步,在范向笛懵懂的眼神中,做出来了一个平日里她绝对不会做的行为。

她,拍了拍范向笛的肩膀。

史之卉送别了范向笛之后,才恍然惊醒,她刚刚是不是疯了。

史之卉摇了摇头,叹道:“范语薇啊,你害人不浅。”

范向笛也是一头雾水,他搞不懂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史之卉,怎么突然对自己露出了那种表情,就是那种,他说不出来的,或许是,羡慕中带了更多的同情?

同情,她同情自己什么?

范向笛按开门锁,就听到里边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歌声。

范向笛:“?”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还好这栋公寓没有楼下,也没有楼上,不然这么下去,范语薇她迟早被物业投诉到,带着自己的铺盖卷滚出去。

“薇薇?”

范向笛只能扯着嗓子喊着范语薇的名字,来希望让范语薇能把音乐关的小点儿声。

“哥!”

范语薇手里拿着一份合同,快步跑了过来,范语薇也扯着嗓子说道:“哥,你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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