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擦了擦眼泪,沈砚舟深吸口气,逼着自己收回视线。
“谢家独特的握笔方式原来会让力度更巧妙,学生受教。”
张夫子自然不会打扰谢清书教孩子,兴致盎然的跟着学,瞬间就得要领,脸上顿时露出惊喜。
谢家在文坛地位超群,他能得谢家嫡女一分教导已经欢喜之至,小世子被谢清书教了那么久,竟然放着天赋不用,懒散到这个程度。
张夫子眼睛看着沈砚舟,端的是恨铁不成钢!
头顶的视线烧的他浑身发麻,沈砚舟不服气的想说什么,看着自己的字,又乖乖的咽了下去。
他不是输不起的人!
赵景逸比他强,他认!
但是他也得母亲教导那么多年,甚至在外祖还特意给他定制了字帖,他不信他比不过赵景逸!
老老实实地看着书,沈砚舟一目十行,竟然也背了大半。
“烦劳夫子继续授课。”
赵景逸写下第一个让谢清书满意的字,谢清书松开手,笑着朝夫子开口。
张夫子连连应声,等谢清书进了珠帘,这才继续。
一个时辰的授课很快结束,谢清书和采薇送张夫子出去,沈砚舟终于逮到机会,凑到赵景逸身边,恳求道:“这段时日我不乖,让祖母和爹失望,我想道歉但是又不敢去,你帮我把歉礼送过去,等他们问到我,你就找我过来,我再和祖母还有爹道歉,可好?”
沈砚舟生的可爱,又俊俏的很,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了眨,见赵景逸不说话,上前郑重的行礼,开口道:“大哥!”
他认了这个哥哥?
赵景逸耳根微红,却还是没有应他。
想了许久,朝沈砚舟道:“你为母亲准备了礼物吗?”
沈砚舟愣住,瞧着谢清书的背影,别别扭扭的摇头。
“母亲为你殚精竭虑,又因你伤心难过,若你要道歉,第一个就该是母亲。”
赵景逸垂着头,整个人陷在阴影里,他今日穿着墨黑色的长袍,绣着翠绿色的青竹,经过这段时日的调养,身姿挺拔,隐隐能看出日后的丰神俊朗,一眼瞧过去,竟是也矜贵的很。
他身上透出的寒气和犀利压住了沈砚舟,他迷茫的看着赵景逸,想了一会,抿唇问道:“我给母亲送礼,你就帮我送东西给祖母和爹吗?”
赵景逸点头,认真道:“我替你送!”
沈砚舟双眸泛起亮光,眉毛都飞了起来,“母亲喜欢玉石,我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