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挑出错处,一举一动大家风范甚至还有皇族气势,在他们成亲之前,就有传言谢家嫡女该是天生的凤凰!
他的呼吸沉了下去,每每想到当初那些流言和被谢清书压着读书的夜晚,他都觉得浑身难受,胸口就像压着石头,沉甸甸的,带着他坠落。
“今日是你们的大婚,礼也成了,我就不在这碍眼。”
谢清书缓缓起身,看都没看沈时宴一眼,讥讽的留下一张卖身契。
“这是温姨娘的卖身契,等会按了手印我再来取。”
沈时宴眼睁睁看着她走,忽然站起来,“你就这么心大,让我和芷兰独处?”
谢清书疑惑地看着她,顿时笑了,“今天是侯爷和妹妹的大婚,你们已是水中双鱼,我不让你们独处,难道留下来?”
她那样的坦然又嘲弄,仿佛对沈时宴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留念,甚至迫不及待要把他推给别人,沈时宴喉咙顿时被堵住,说不出话。
不该是这样的!
以前的谢清书爱他至深,哪怕他再怎么伤她的心,她都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她看起来端庄,其实占有欲极强,莫说给他纳妾,便是他靠近别人一分,她也会生气。
只是她不会当场发作,顾及面子,回屋才会哭个痛快。
但是现在,她看起来喜气洋洋,甚至好像还急着做别的事!
宽大的手掌一点点握拳,指节都开始泛白,他没有心思去看温芷兰,透过眼前喜庆的场景,恍惚看到和谢清书成亲的日子。
“你这个坏女人,作为主母,你应当要招呼大家用膳,这么急着走,要做什么去?”
圆圆的小身子忽然蹦了出来,气愤的瞪着她。谢清书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厉声道:“是谁允许你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
“沈砚舟,别忘了你答应过要考取太学,现在时间只剩下三个月,你心思若还放在内宅之事上,你便是说话不算话,是个伪君子!”
沈砚舟急了,气呼呼道:“谁是伪君子!我一定考得上!区区太学,怎么难得到我!你管好那个野孩子吧!”
话音落,四周皆寂静。
沈砚舟茫然的看着看热闹的人,只听他们不可思议道:“小世子说话竟如此粗鄙?太学有多难世人皆知,听闻他前段时日沉迷蛐蛐,这也能大放厥词觉得自己考得上?”
“半年前小世子还乖巧可爱,这半年就像变了一个人!夫人收养了一个孩子,是不是已经打算放弃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