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衣服,”路初晴把套在脖子上的外套扯了下来,又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币,一并递过去欲还给南少博:“对了,这是刚才买药剩下的五十四块钱,就算你家里有钱也不能这么随便嚯嚯。”
南少博毫不在意地低头看了一眼,单挑横眉,并没有接住的打算,路初晴见此把钱塞进了他的的外衣兜里,连带衣服直接塞进了他的怀里,未等南少博言语就回身进了楼道。
南少博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那个身影,直到消失在了楼梯拐角,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皱眉吃痛地捂着腹部,感叹道:嘶~他大爷的!小丫头片子人不大打人怎么这么疼,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送她,真是闲的胃疼。
南少博送路初晴回到家之后,在路边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帽檐依旧压得很低,仿佛今夜从未遇见路初晴。路上的行人逐渐稀少,暖黄的路灯挥洒在整条街上,道路两旁树上的枝叶子被风吹得唦唦得晃。
回了家,刚打开家门,就听见客厅沙发上一阵冷声传来:“回来了?”
南少博显然被这突然的一声吓了一跳,屋子很黑,没有开灯,连窗帘都是合上的。他赶紧打开了灯,看到的是沙发上的那个人背对着他正襟危坐,这样正经的坐姿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他冷哼一声装作看不到那个人,自顾自的往屋里走,这时那道冷声再一次传来:“怎么?这才几天没见就不认得我了。”
“您是大官儿,我哪儿敢不认识您啊。”
南少博自知今晚是躲不过去了,吊儿郎当地走了过去,直接坐在了旁边长沙发上,往后一躺,翘着二郎腿,一副街头青年的样子,张扬跋扈痞里痞气。
男人表情没有变化,目泛冷色,余光看到南少博如此的不修边幅,更是厌恶,雷声喝道:“你把腿给我放下,你看你的样子,像一个唱国粹的人吗?”
他的目光逐渐上移,却看见南少博一直捂着肚子,又见他的帽子压的特别低都看不见脸,心生奇怪:“你把帽子给我摘了,在家还戴什么帽子。”
南少博不语,满不情愿地摘下帽子甩在一旁。
当他的帽子被摘下,看到南少博露出的脸庞和脑袋的那一刻,男人的瞳孔里写满震惊,雷声呵斥:“你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你一天天的能不能消停消停,你不知道你的腰什么样儿了吗?你就那么想做轮椅是吗?”
“我自个儿的腰什么样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不劳您费心,您有这闲工夫还是管好您自个儿吧。我就算腰伤严重跳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