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关心此人死活,可只要周稷卿活着,姨母内心的负担便轻一些。
“活的,”山竹摇摇头,“不过跟死没什么区别了,一条腿算是完全废了,惨不忍睹,林姑娘您最好别看。”
林岁宁想也知道,周稷卿耍了他们,肯定要承受许多怒火,遭罪是必然之事。
闻映月到现在都不愿去回想那画面,可见有多残忍。
“这事能不能先不告诉我姨母?给他好好医治,等到看起来不那么惨了,再告诉她。”
“嗯。”
李玄泽答应下来。
山竹又说:“还有就是半个月后的秋猎一事,陛下派人来问您,想去南苑还是月西山?”.
“月西山吧。”李玄泽随口说。
……
方晚葶负责按着呆呆。
林岁宁则一点点地扒开浓密的毛,仔仔细细的给呆呆伤口抹药。
“快好了,明天该掉痂了,就不必再抹药了。”
说完,林岁宁忽然想起太子的伤。
为了避免姨母再胡思乱想,这几天她都在崇文殿给太子上的药。
太子那些抓痕,看起来也是明天掉痂。
“岁宁,在想什么?”
林岁宁在想,怎么会这么巧,呆呆胸口是三条抓痕,最长的一条几乎横跨整个胸腹,太子也是。
呆呆背上的抓痕是五道,太子也是。
太子说,是野猫抓的……
是巧合吗?
方晚葶又唤她一声,“岁宁?”
林岁宁缓过神来,问道:“姨母,你为什么要对周稷卿有愧,从前不都是你在帮他,后来哪怕悔婚,你也无愧于他吧。”
方晚葶说:“怎么突然说起他了。”
林岁宁把呆呆翻过身来,给它背上抹药,试探着问道:“如果他回来了,姨母会原谅他,跟他在一起吗?”
方晚葶摇摇头。
“原谅他,就一定要在一起吗?”
林岁宁不太明白。
“姨母看起来很放不下他。”
折腾完呆呆,方晚葶洗了手,笑着捏了捏林岁宁的脸。
“你问的什么傻话,他做你姨父,难道你会同意吗?”
林岁宁私心当然是不乐意的。
她是个记仇的姑娘。
她记得那会儿周稷卿逼着姨母跳舞,姨母从鼓上掉下来。
也记得周稷卿把她交给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