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来,使劲用嘴和爪子配合着,要把盒盖打开来。
费了老半天劲,终于把盖子扒拉得松一点儿。
林岁宁一把从它爪子下面夺过。
“这个也不可以玩,这个是太子送我的。”
橘猫圆溜溜的眼里闪过茫然。
好像是在她封郡主那一日,他送的贺礼中有一盒胭脂。
可是那一日,她收到很多很多胭脂,她竟还弄得很清楚,哪一盒是他送的。
林岁宁把胭脂盒握在手心里,愣神片刻后,突然又很生气地把胭脂盒放到它面前。
“你玩吧,我不要了。”
她转身就走。
李玄泽毫不犹豫的继续去扒拉这个胭脂盒,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把盖弄开,爪子刚沾上一点儿——
她又跑回来,再次夺走这个胭脂盒。
盖上了,放回小匣子里,用锁把匣子锁起来。
还用帕子擦干净了它的爪子。
方晚葶在旁叠着衣服,无奈笑了声。
“你啊。”
林岁宁解释道:“我不是舍不得,是要还给他,有些恩情我还不清,但东西还是能还的,我要把他送的东西,通通还给他。”
李玄泽愣愣看着她一开一合的唇。
还给他做什么,两清吗?
方晚葶说:“好,通通还。去盥漱吧,我在这儿看着两猫。”
听到隔间门关上的声音,床底下另一只黄猫探出脑袋,冲李玄泽的方向哈气。
李玄泽懒得跟这只爱打架的猫计较,比起上次那只三花,这只就会龇牙咧嘴而已。
它再次环视四周,看看能不能有用来写写画画的东西。
毫无。
就连盛放酱蛋的碗里,也是一点汤汁都没有。
原本他不想向任何人暴露他和橘猫的关系,一旦暴露,这是把自己的命脉交在了外人手里。
但他信得过岁宁。
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方晚葶看着呆呆在屋子里上蹿下跳,又蹦上案牍去折腾那块墨砚。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拎着它脖领把它拎起来。
“你干嘛啊呆呆?”
“岁宁已经够心乱了,你乖一点,别把屋子里整得乱七八糟。”
“再瞎折腾,就让你去荷包蛋那屋子里睡。”
李玄泽一想象自己被荷包蛋搂咯吱窝睡觉那模样,不禁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