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放过我吧,我违抗圣旨未必是死罪,但若是勾引储君致使储君成了……那皇上肯定恨不得杀了我!我一定活不了了!”
“我父皇不会杀你。”
李玄泽深知父皇还不想与永安侯撕破脸皮,故而只是赐个婚,不会做太过的事。
不过,许辰这话是什么意思?
“勾引储君?”
李玄泽眉头紧锁,困惑得怀疑自己听错了话,“你勾引我?”
许辰说:“殿下,我抗旨拒婚不是因为心中有别人,我恰恰是因为觉得喜欢林姑娘,我才这样做!”
李玄泽嗯了声。
“许辰,我们从长计议。”
摆在岁宁和许辰面前的,不仅是方晚葶的生死,还有身份,以及帝王的忌惮。
关于方晚葶,他想过顺势而为,再漫天搜寻。
可偌大的长安城里,藏一个两个人何其容易,何况还未必藏在长安,甚至未必活着。
但要逼其自乱阵脚,暴露端倪,只能反其道行之,绝不能让其如愿。
仔细想来,有这样做的动机的人,知晓他对林岁宁的心意,又知晓父皇会赐婚,还知晓许辰八成会接纳这桩婚事。
若非母后或者秦太师,还能有谁?
林岁宁的身份,可解,给她一个尊贵的无可挑剔的身份便是。
帝王的忌惮,不能全然规避,但可转嫁。
许辰垂头丧气的说:“怎么从长计议?”
……
皇帝下朝后,打算去义正言辞的呵斥许辰几句,把人骂出宫去。
太监却说:“陛下,世子已经出宫了。”
“体力不支?”
皇帝寻思着,若是跪晕了过去,他还得派个太医去看看。
太监说:“是太子殿下去劝了几句。”
皇帝坐在御辇上,很意外的挑了挑眉。
他不是没瞧出来,太子介怀这桩婚事的缘由,以为相比永安侯,太子那边更难应付。
没成想,太子竟然会去劝解许辰?
……
林岁宁在街上买布,天气转凉,她辗转了几个铺子,想着给呆呆做几件小衣裳御寒。
第三家铺子里,几个姑娘正聊着隔壁长安城的新鲜事。
“梁王和王妃居然有个失散多年的女儿,听说还是咱们安淮县的姑娘。”
“那不是一下子,飞上枝头变郡主了吗?”
“命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