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喝酒,酒量还这样差,难免会头疼,喝了会好一些。
林岁宁拿起那碗古怪的茶嗅了嗅。
这东西她没见过,更不知道是个什么,当然不敢入嘴。
见呆呆对这碗茶很有兴趣的样子,林岁宁干脆把它拿开。
“小猫不能乱吃的哦。”
李玄泽垂头丧气的趴下来。
行吧,睡吧。
……
周稷卿刚踏进屋子,就被一片碎瓷抵住脖子。
方晚葶声音嘶哑。
“让我走。”
她徒手紧握着碎瓷一角,血从她掌心里,指缝中,不要钱似的往下淌。
周稷卿轻而易举的扼住她手腕。
强行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你再不听话,我就要绑着你了。”
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方晚葶心生绝望,哀求着说:“我求你,至少让岁宁知道我活着,她还小,承受不住……”
“林岁宁,林岁宁。”
周稷卿语气极冷的,将这名字念了两遍。
“她能不能承受住,与我何干?她已经占有你这么多年,如今的报应都是她活该。”
方晚葶噎住。
他低着头,游刃有余的给她处理伤口。
清洗,上药,都游刃有余。
做到包扎这一步时,方晚葶哑声说:“周稷卿,在你的眼里,只有你是人,这世上其他人,都是生来欠你的。可是岁宁只是个孩子,她才多大,你的心有多毒啊,这样说一个孩子。”
周稷卿抬起眼眸,直直看着她。
“只有你把她当孩子,别的人,谁不把她当祸害,我巴不得她五岁前就死了。”
方晚葶气得发抖,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你真恶心。”
周稷卿脸颊火辣辣的疼,舌尖顶了顶腮帮子,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恶心?你来过我过的日子,你也会变得恶心。你从来都是施善者,大圣人,我生来卑贱,一而再被抛弃,被人踩着脸过活,还要屈膝卑躬的陪笑。换作是你,你能不能活得不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