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浮生不自觉地以手抚鼻,动作间流露出一丝尴尬,随后他下意识地探入衣襟,摸索起那干瘪的钱袋,只觉内里空空如也,回响着清脆的“叮当”声,诉说着囊中羞涩的无奈。。
张波皱起鼻子,朝他狠狠啐了一口,满脸不屑地嚷道:“我才不稀罕给你当那劳什子药童呢!我猜啊,你压根就不会治病救人,顶多就是个糊弄人的江湖骗子!”
言毕,他迈出的脚步在空中微微一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拽住,硬生生地迫使他停下了即将离去的身影。
倘若此刻他贸然归家,无疑会落入那刻薄后母的算计之中,被无情地发卖,成为任人驱使的仆从。
张波勉力牵动嘴角,挤出一丝笑意,然而,在年逾五旬的谢浮生眼中,那笑容却如同秋风中摇曳的枯叶,显得分外凄清与勉强。
他识时务的转身走到谢浮生身边,低头任君打骂。
谢浮生指尖一紧,阴冷的气息缠绕上对方的后颈,语调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嘿,你这小崽子,我给人把脉问诊那会儿,你还在娘胎里打转呢!”
对于张波的出言不逊,谢浮生丝毫不在意,但他一生之中,最为厌恶之事,莫过于有人对他的医术投以半分质疑。
他暗暗发誓,定要向张波证明,自己究竟是否精通岐黄之术,以医术服人!
他身着一袭衣裳,破旧程度几乎不输街角乞丐的装扮,肩上背着的包袱更是斑驳陆离,布满了各式各样的补丁,仿佛每一寸布料都在诉说着旅途的艰辛与岁月的风霜。
尽管他自称为医者,周身却未携带一丝一毫的药材香气,这样的装束与身份实在难以匹配,以至于任凭哪家有恙之人,怕是都不会轻易将他请进家门,寄希望于他的诊治之上。。
说起他为何会过得如此狼狈,这就要说起谢浮生十年采药的经历的,
他从京城出发时,身上带了许多银子,但任凭有再多,也总有花光的一天,再加上他根本不懂得生财之道,快回到京城的时候,他身上仅剩的十两银子,用来买了要被买去做下人的张波。
他一进了京城,就想着去给人看病收取诊金,以此来维持生活。
但他却失策了,谁家门房都不会把一开口就问“你家可有人生病”的人放进去啊,谁知道他是不是个疯子。
张波不服气地怼他,“你竟然说你有本事,那你就证明给我看啊!”
“你要是真有本事,我就跪下来,给你磕头。”
谢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