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是这种人在伺候着,可真会被人耻笑得体无完肤了。
“传夫人话,白玉,明月,碧落,依次入室。”
明月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二等丫鬟,平日里有些唯唯诺诺,但此刻眼中不禁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她缓缓抬头,心底一股暖流涌动,欣喜的无语言表。
白瑜心底高兴坏了,终于等到这一刻,对望舒轻盈一拜,“是!”
碧落却不乐意了,白瑜就算了,那个明月是怎么回事?
望舒带着白瑜就要进去,碧落小跑到她面前将人拦下,“望舒姐姐,是不是顺序错了?怎么那明月夜越过我去了?”
望舒双手交叉在腹前,身体不动,只微微偏头睨她一眼,淡淡开口:“错不了,你是在质疑我对夫人阳奉阴违吗?”
“还是你对夫人的吩咐有什么意见?”
碧落这才察觉失言,连忙开脱,“没有,没有,碧落不敢。都听夫人的。”
望舒道:“那还不让开?”
待到白瑜进去,池温凉端坐在上位,换下晨起敬茶的红色衣裙后,她现下穿的是一件交领浅蓝广绣裙,领子与衣袖都重红绣了云纹,看起来又端庄又富贵。
白瑜瞬间就看呆了,在侯府中,经常有高门的夫人小姐来下帖拜访。单说康宁郡主,她也是见过好几次的。
然而,世间万千女子,未有其一能及夫人之韵致。
昨夜的她,轻解罗裳,卸下璀璨朱钗,温柔的宛如广袤沙漠中偶遇的一股清泉,细细流淌,不染尘埃,遗世而独立,美得令人心生敬畏,不敢轻易采撷,唯恐惊扰了这份静谧与纯净。
而今日她身披华服,锦绣加身,一瞬之间,仿佛天地间的光华都凝聚于她一身。
浅笑轻颦间,都流露出不可言喻的尊贵与高雅,那是一种自骨子里散发出的气质,让人在不经意间自惭形秽。她站在那里,便是一幅动人心魄的画卷,让人沉醉,难以自拔。
“奴婢白瑜,给夫人请安。”白瑜按照规矩行了跪地叩首的大礼。
行完后,迟迟没有抬头,直到池温凉开口,她才起来,只是却仍然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池温凉问:“可会沏茶?”
白瑜恭敬回答:“奴婢会,只是手艺有些生疏。”
池温凉笑笑,“无妨,让我试试你的手艺。”
白瑜这才缓缓站起,她的身影被透过雕花木窗的阳光拉长,每一步都承载着期待与忐忑。她轻移莲步,直至那候茶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