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正是池温凉的继母。
莫家是真正的清贵人家,自始祖起就有开国之功,在文人心中有举足轻重的分量。
而池温凉的继母沈氏家族虽说也是文官出身,和莫家相比还是要稍逊一筹。再加上沈家后辈无一人可堪大用,近些年多数沈氏官员都外放出了京。
吴春杏议嫁期间,突遇丧事,未婚夫家早就嫌弃沈家日渐落寞,借此故退了婚事。
守丧期过,吴春杏年纪也大了,沈家自视甚高,对亲事挑挑拣拣。却不曾想,吴家老太太也随即仙逝去了。
吴春杏的婚事耽误了多年,这才给池父当了续弦。
她们二人是手帕交,因着这层关系才成了这门亲事。
原本她是瞧不上池温凉的,但听着自己的手帕交将人夸的千好百好,遂也就同意了。
莫柔云面对沈淮澈这个心肝独苗可谓是要星星不给月亮,可谓是事事顺着。
但面对其他人时,她也是一个封有诰命的侯府夫人,不可谓气势不足。
望舒虽见过不少世面,但被上位者居高临下的质问,声线也不免发颤。
“回,回夫人的话,我家小姐的心疾是打从娘胎里就带了来的。”
“原本好好将养,平日里并无大碍。”
“只是近日舟车劳顿,才刚进了京,就又要操心婚事,这才旧疾复发。”
莫柔云冷嗤一声,正准备发作,却被一声雄厚的声音打断。
“好了!”
长安侯不悦的打断两人,“什么小姐不小姐的,传出去让人笑话。”
沈母和望舒这才自觉失言。
虽说这场婚事状况频出,但到底池温凉已经八抬大轿抬了进来,那就是沈淮澈的新婚娘子,也就是长安侯府的世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