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月的手一抖,酒水洒落在桌上。
诸葛渊的话往小了说是野心勃勃,往大了说是大逆不道!
北凉王徐牧的面容平静,问诸葛渊。
“诸葛先生,本王若真那么做了,将受千夫所指。”
“你可知道后果?”
诸葛渊放下羽扇,郑重地向徐牧行了一个大礼。
“渊自追随主公起,殚心竭虑为主公谋划,不敢有一日懈怠。”
“今主公被夺北境兵权,大梁内忧外患。”
“皇太子与其身后的重臣对您虎视眈眈,殿下,您,已经站在了悬崖边!”
从徐牧与诸葛渊相识以来,诸葛渊从未这般郑重与严肃。
徐牧的眉头微皱,他知晓如今大梁的局势不稳,但似乎没有诸葛渊说得那么严重。
“诸葛先生,本王为何站在了悬崖边?”
诸葛渊深吸一口气,抬起头。
“主公,蜀地生乱、东海之滨民乱,北境重镇接连被突破。”
“大梁内忧外患不绝,而皇帝陛下却优柔寡断。”
“对储君之事犹犹豫豫,有心复立殿下却顾惜君王的颜面。”
“冒险撤销您的统兵权,让皇太子殿下镇守南橘城。”
“内忧外患、君王优柔,大梁摇摇欲坠,此为其一!”
徐牧的眉毛微微一挑,梁帝会不会复立他,徐牧从不奢求。
不过,经过诸葛渊这么一分析,徐牧有豁然开朗之感。
梁帝命徐龙来接替北境的统兵权,莫非真是在为撤销徐龙太子位做准备?
“诸葛先生请继续说。”
诸葛渊微微颔首,他往前走了一步,遥遥指着南橘城的方向。
“皇太子殿下有姬家支持,殿下您却没有姬家,更与大梁的五姓结怨。”
“您收凉州、安州、灵州,将五姓以及朝中多少大臣的财路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