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霜儿竟敢如此大胆,公主身体不好,对她有什么好处啊?”
回家后灼萝将在慕容府发生的事跟杨翠兰学一一遍。
没等她说完,杨翠兰就从床上坐起来,义愤填膺的一嗓子差点把元小妹吵醒。
灼萝对她比了个“嘘”声,然后拍了拍元小妹,等她睡实了,才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宫里有个丽贵嫔,她和云昭仪争宠争不过,就报复在公主身上。她给了霜儿一大笔钱财,并许诺她等她办成此事,就将她放出宫去。”
霜儿在宫里见过荣华富贵,可能对待钱财不会那么心动,但放出宫这个条件却对一个宫女来说,是巨大的引诱。
杨翠兰感到疑惑,“那在宫里的时候怎么没害公主?”
灼萝不疾不徐道:“我猜一来公主在宫里的时候一应饮食都有专人伺候,她哪插得上手?
二来丽贵嫔要害公主,不但是要伤云昭仪的心,更重要的是,要是公主在慕容家出事,就可以分化云昭仪和慕容家的关系。
宫中女人,都是背后有人才能长久,要是没了依仗,就人人可欺了。”
关于这一点她也只是猜测,因为当时在审问霜儿的时候,她说出是丽贵嫔拿钱收买她的时候,慕容奕脸色一变再变。
灼萝自然懂,涉及皇宫秘事,知道的越多,命就越短。
她可没兴趣把八卦建立在自己的头颅上,还不拔腿就跑。
不过这也就好解释霜儿之前那么针对她,就是不希望她给公主治好病。
那霜儿自以为有点小聪明,想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过还是棋差一招。
碰上她董灼萝了。
杨翠兰一时大脑转不过来,索性也不去想了,被子往身上一盖,躺下道:“这些有权有势人的心思咋这弯弯绕绕哪,我可弄不懂。这要是把我送进宫去,我都活不过三天。”说完打了个打哈欠。
灼萝也被她传染的打了个哈欠儿,“别想这些了,跟咱没关系,咱本本分分做咱的生意就行,快睡吧。”
刚要躺下,又觉得肚子突然有点疼。
“我去趟茅厕,你先睡。”
今晚的月亮就跟没出阁的姑娘一般害羞,那月牙连个脚都不露,躲在云彩后面。
灼萝顺畅之后从茅厕里出来,一片黑漆漆的。她刚要回去,眼角一瞥,借着点点月色,看见后门微敞没有关。
灼萝揉了揉一双困眼,嘟囔道:“大鹏怎么这么粗心大意,连后门都忘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