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强硬道:“别闹了,许妍。你以为找裴思恒来气我,就能引起我注意吗?别傻了,你只不过是他的消遣玩具,玩腻了他很快就会甩掉你。”
他将我贬的如此一文不值,我也没心情和他讨论这些。
我将银行卡丢在他身上,冷冷地说道:“耍我好玩吗?”
他神情有一瞬间的惊愕,随后立即否认道:“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潇潇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陈潇潇走来挽住了顾时声的胳膊,看到在紧张氛围下对峙的我们,得意地冲我笑着。
陈潇潇捡起地上的银行卡,惊呼出声:“这是怎么回事?许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她的语气无辜且单纯,若不是她嘴角提起那抹不易察觉的笑,或许我真的会相信她与此事无关。
顾时声用力地揉了揉额头,眼神中透露出疲惫和不耐烦:“够了,许妍,你推潇潇的事她不仅不计较了,还想着来医院看看你弟弟,你却还想着陷害她,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恶毒?”
短短的一天内,顾时声已经是第二次不分青红皂白地维护陈潇潇而指责我了。
望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我却觉得无比陌生。
我再也无法将他与在我记忆里十岁的顾时声重合。
我与顾时声的初识是在慈善孤儿院。
父母因车祸去世,我成为各亲戚避之不及的拖油瓶,他们一致商量后决定将我送进孤儿院。
八岁的我面对陌生的环境感受到的只有不知所措,我变得沉默自闭。
孤儿院的游乐设施少的可怜,同龄的孩子以取笑捉弄我为乐。
他们会在我打饭时故意推倒我,哈哈大笑地跑走。
在我的汤里吐口水,捉可怖的虫子放到我的课桌里。
日复一日,乐此不疲。
我发现我渐渐地习惯了这种状态,成为了任人发泄的麻木的木偶。
我开始学会逃避,比如特意错过饭点领食堂剩下的馒头。
为了不被人发现我的存在,我躲在了后院隐蔽的灌木丛中。
黑色且沉重的书包砸倒了我的饭。
顾时声从天而降。
来不及惊呼,他及时捂住了我的嘴。
他冲我比了噤声的手势,他说他是从家里逃出来的,问我能不能做到不说话。
我最擅长沉默了,答应下来后点了点头。
顾时声拎起书包后看到死的悲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