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能理解,每个部门都有一个除部门负责人之外,一般都有个骨干中的骨干员工,特殊时候,便担负起管理责任了。
期间,胡晓梅给我打过一个视频电话,无非就是问我在干啥,相互聊聊一会,她给我看她家里养的一盆花,说看得很好之类的。
除此外,我也没跟其他人联系。
这天,我准备给我妈打电话,问问她现在好些没雨,恢复得如何。
结果,我刚起电话,却收到小于打过来的电话。
小于这次没哭,但是异常冷静地说:“金三瘦,你在忙么?”
我说:“没有忙呢。你妈妈现在好些没?”
小于还是冷冷地口吻,用几乎沙哑的声音说:“我妈已经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我追问。
小于说:“死了。”
我大吃一惊,很快又冷静下来,拿着手机心里陷入巨大的失落中,近乎颤抖地说:“怎么回事?住院才几天呢?”
小于说:“痛得受不了了,自己死了。金三瘦,你能来送我妈一场么?”
我犹豫了两秒,说:“你妈在哪里?”
小于说:“城西殡仪馆,明天办丧事。”
我想安慰小于,但是不知道说什么能安慰她,沉默了一会儿,我说:“这样也行,她也就不痛苦了。你也别太伤心了,自己身体搞垮了,得不偿失。明天我来送送老太太吧。”
小于“嗯”了声,说:“谢谢你,金三瘦。”
小于这个电话打完之后,我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我一闭眼,就想起这些年,我跟小于的生活,以及她妈妈第一次见我们的情景。
这些年倏忽而过,我和小于也分道扬镳了。
直到现在,她连妈妈也没有了。
小于的妈妈这一辈子,就是从最开始的喧嚣,走向最后的落寞,孤独,悲凉。
想到这里,我竟然有些唏嘘不已。
第二天早晨,我换了一身黑衣服,打车去了城西殡仪馆。
在门口遇到魏慧慧,我感到有些惊讶,跟他打招呼,问他怎么也在这里。
魏慧慧神秘兮兮地说:“我不来这些地方我去哪里?这些地方阴气足,养生得很!”
我一脸诧异说:“这是什么狗鸡毛理论?在殡仪馆闲逛养生?”
魏慧慧说:“跟你说了也不懂。我就是个死鬼,我不在阴气足的地方呆,我难道跑到炼钢厂去烤火、跑到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