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侯爷,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为何要娶你一个区区五品小官的女儿做继室?真以为你那点姿色,我看得上?”
沈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她勉强维持着风度:“凌侯爷,听您这话,似乎对我们沈家女儿有着诸多挑剔和不满。既然如此,那这桩婚事我们沈家也不强求了。咱们就到陛下那里去说个明白,让陛下给我们评评理,看看这嫁妆到底归属于谁。您侯爷或许不在乎脸面,但我可不信凌贵妃和三皇子也会不顾及皇家颜面,跟着您一起霸占、欺负我们沈家的嫁妆!”
沈婉清之所以能嫁入凌家,全靠她丰厚的嫁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然而,凌继业如此直白地将此事公之于众,丝毫不加掩饰,甚至还在她这位娘家亲人面前大放厥词,简直就是对沈家人尊严的践踏。
凌继业有些心虚,但是却硬着头皮不肯退让:“评理就评理,我倒要看看,在自己家里偷东西的妇人,陛下会如何惩治。”
主位上的凌老夫人一直揉着太阳穴,感觉到自己的头隐隐作痛,这几日她总是夜里睡不着,噩梦连连,白日里也没有精神,凌继业闹成这样,她都没有精力去管,但是几个人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不得不开口打圆场。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何必为了这些身外之物伤了和气。婉清啊,你把那画拿回来。继业,你给婉清道歉。”
她转而看向沈夫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沈夫人,您也请息怒,今日的事情闹成这样,让你看笑话了。今日之事,实属误会一场,我定会好好教训继业,让他明白何为尊重与体谅。”
沈夫人她勉强维持着风度,言道:“凌老夫人此言,莫非是认为方才的事情,婉清竟是白白承受了不成?”
凌老夫人皮笑肉不笑,她淡淡回应:“何谈挨打之说,不过是略施小惩,惊扰了她一番,并未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沈夫人还未遇到过如此不讲理的人:“你!”
凌继业亦是冷哼一声,显然对此处理结果颇为不满:“即便画卷已归还,难道就能对她的偷窃行为视而不见,不加惩戒?今日偷画卷,明日还不知要偷什么!”
沈婉清双手掩面,泪水如泉涌般滑落,哭喊道:“什么偷窃,那分明是我的私物,与你凌家毫无瓜葛!”
凌继业闻言,怒不可遏,厉声道:“你胆敢再言!与我无关?哼,如此说来,这侯府夫人的尊位,亦与你无关了!”
此言一出,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