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唯有柴房里的老鼠陪伴,老爷子这是找到了主上,就不要孙子了啊。”
元小三起了身,摇头晃脑的走向了柴房。
从小,这爷孙俩儿便就以拌嘴为乐,一个年老成精,一个年少气盛,谁也不让谁,他们倒也乐在其中,一天不吵闹一下,就感觉缺少点什么。
元湛的身影顿了一下,便抬手推门而入,嘴里幽幽一叹。“小三,你现在年岁尚小,还不懂一些道理。求人如吞三尺剑,靠人如上九重天,天上下雨地上滑,自己跌倒自己爬,若想别人帮你一把,那就要酒还酒来茶换茶。我们元家现在的处境,犹如在夹缝中生存一般。”
“蝼蚁尚小,命如纸薄,亦有鸿鹄之志。元家是主上手中的利刃,小三,我们元家亦要依靠主上,重回曾经的风光无限,有得有失,你若是不想郁郁久居人下,那就拜剑封天,也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好好的瞧瞧,什么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元小三除了有些碎嘴子,其他的什么都好,就是性格有些执拗,和他爹一般的驴脾气,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老夫这是一场豪赌啊,赌上了全族气运。”
元湛吹灭了床前的烛火,倒头就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天际刚翻出了一抹鱼肚白,还是一脸睡眼惺忪的元小三,就被元湛那粗犷,浑厚的嗓门儿给叫出了柴房。
“啊………………”
元小三揉了揉双眼,随后便伸直了双臂,口中打了一个哈欠,提起了几分精神后,嘴里这才咕哝了一声。“老爷子,你还敢再早点吗?太阳都没出来,村子里的农户都没我们起的早。”
元小三口中的话语刚落,村子房屋上的烟囱里,就冒出了缕缕的青烟。
农户们起来了,正生火做饭,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一天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
元湛右手握着一杆烟枪,烟枪上吊着一个灰色的烟包,他口中猛吸了几下,随后便吐出了一阵白烟。“懒懒散散的成何体统,若是叫主上瞧见了,还以为我们元家的年轻一代都是如此,一副慵懒的模样,不求上进。”
元湛放下了手里的烟杆,把烟灰掸出来后,便伸手轻轻的推开了夏渊沉睡的房门,缓缓的走到了床边。
“平日里,您老爷子起的可是比我晚多了。”
元小三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进了屋子,当看见躺在床上的夏渊后,顿时奇怪的说道。“咦,主上怎么突然变了一个模样,昨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