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本想执笔沾墨书写一生,却错把陈醋当成了墨,写尽半生都是酸楚。小皇子,既然你已有了心上人,那就握紧你手中的剑,守护好她,别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幡然醒悟,那是一种无言的痛,可以贯穿古今,到死都不能忘怀。”
陈无念的口中有些碎碎念,她弯了弯腰,伸手摘下了木凳边上的一朵小野花。
她手中的浅黄色小野花,在山间,树林里随处可见。每次猎户和陈长生外出打猎归来,陈长生都会摘上一束这样的野花。
而陈无念则是开心的接过野花,插在饭桌上的花瓶里,每日都是如此。
酒桌前,夏渊闻言,认真的点了点头,他所修的法,脚下所走的道,本就是要举剑对青天,修的是问心无愧,又何来辜负秦岚一说。
夏渊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陈无念闻了闻手中的小野花。
“小皇子,这天下之大,又森罗万象,所有武器层出不穷,你又可知,为何刀,要有刀鞘。剑,要有剑鞘?”
陈无念双手捏着野花,在指尖轻轻的转动着,她抬眸看着夏渊,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哈哈哈………”
夏渊轻笑了一声,便伸手从木凳上的木匣子里,拿出了粗坯剑胎,放在了酒桌上。
他抬起了右手,指尖轻抚着剑身,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的剑身,很是生硬。“刀剑之意,不在杀,而是在藏。一柄利剑若是锋芒太过了,可是很容易被折断的。”
粗坯剑胎,乃是御九幽离开之时,留给夏渊的最后一物。
此剑虽是粗坯,并未铸造成型,却是锋利异常,胜过利剑万千,倒是让夏渊爱不释手。
“就是这个藏字,太难了。普天之下,又有多少人甘心被藏,谁都有年少气盛轻狂时,谁不想出人头地,名满天下?也正是如此,那些傲世同辈的天之骄子,死了一批又一批,反而最后冒头的,却是那些修炼根骨略逊一筹的人。”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是古往今来,铁一般的事实。
陈无念如今把这些摆上了台面来说,也是在警醒着夏渊,傲骨雄心可以有,但傲气凌人那可就是祸根了。
“老一辈的人也经常说,心中求静,静中求稳,稳中求胜。唉,本来找你,是想问清楚一些事,现在却成了论道大会了。”
夏渊苦笑着摇了摇头,抬眸看着陈无念说道。“对了,陈无念,我们能不能打个商量,九世长生铜棺先放在我这里,我从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