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笑道:“岳父岳母昨日也受了惊,小婿不能在身边照料,实在是无可奈何,只能让三娘留下来伺候跟前,等过两日,我再来接娘子回家,劳烦岳父岳母,还有兄长与阿弟了。”
他知书达理又乖巧的模样,引得木家人上下一致好感,堂堂郡王能如此礼待妻子的娘家人,可见是对妻子有多么的看重。
木芳颜有苦说不出,心里堵得慌,这家伙真是会演戏,可她也只能在裴氏命令下,把人送到家门口。
“娘子,过两日为夫便来接你。”
木芳颜低声道,“你闭嘴,等我想通了再说,你要是敢来接我,我就跟你和离。”
说着转身走了,宋道隽顿了顿,转身上了马车,回王府去。
坐在马车上,他一路回想着,刚才在书房里,木雄安与他说的那些话,于是叫住车夫,让他改道去定国公府。
阿福被派了其他差事,阿寻再次回到宋道隽身边伺候。
宋道隽吩咐完又问他:“之前我让你查的那个人骨香炉,有结果了吗?”
阿寻连忙禀报:“有了一些眉目,小的顺着内宫局的供应一查,发现那些香炉是三个月前,专门找人定制的。小的又去了一趟定制的德家窑,但德家窑的人说,他们根本没有做过这个。小人不信,又在周围细细打探过,最后发现,德家窑有个叫赵涵的工匠失踪不见了。下人们往他家去,他家里的人说,这香炉是给凌云观做的。”
“凌云观?”
“是的,据说凌云观曾经有个道士,去他们家,说要给观里做一批香炉,要特别定制。并且给了图纸花样,让这个工匠制作。甚至为了制作这个香炉,他们直接把人带走了。倒是给了一大笔钱,可赵涵再也没有回来过。”
宋道隽听到此处,陷入沉思,似乎这一切最后都指向凌云观,而眼下凌云观的人,全都失踪了,消失的无影无踪,确实令人头疼,所以他得去问问定国公,是否查到了线索。
进入定国公府,他直奔定国公的书房。定国公正着人收拾东西,过些日子要准备去西南,他要准备的东西比较多,所以要提前规划。
看到宋道隽来了,他疑惑:“怎么去而复返?可是有事。”
宋道隽顿了顿,让屋里的下人都退出去。“舅舅,表兄情况如何了?”
定国公道:“三娘给看过了,无妨,只是身子有些虚,需要好好调养罢了,至于乐平......我已让人好好请看管她,每日给她吃口汤药,定会护住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