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状元郎,早早入了翰林院,怎么看都是前程似锦的。
做不了正妻,想给他做妾的,恐怕也不在少数。
但宋道隽没想到,木芳颜的父亲居然没有拒绝。
他想不通,越发疑惑,心中跟猫抓的一样,闹腾的要死。
阿寻见他在屋里走来走去,便劝他:“小王爷,若是那木校尉铁了心,要让女儿到宋家去做妾呢?”
“他敢!!”
宋道隽怒吼一声,阿寻吓得跪在地上。
他都多久没有见自家小王爷这般生气了,他家小王爷可是笑面虎,对人从来都是笑盈盈的,很少生气。
如今动了怒,只怕怒气难以平息。
阿寻壮着胆子道:“小王爷,您别怪奴才多嘴,这事儿还真不是咱们能做主的。婚姻大事,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木娘子到时候就算不乐意,若她父亲坚持,这婚事不成也得成啊。长安城里为了自己的富贵,强行将女儿送给权贵做妾的,还少吗?”
莫说豪门之中,就算是普通人家,为了眼前的富贵,卖一个女儿,又算得了什么?
宋道隽实在坐不住了,他想立刻就见一见木芳颜。
他要问问木芳颜的心思:“你去,派人送帖子到木家,只给木娘子,约她去长芳楼一聚。”
阿寻有心要劝,可见自家主子火急火燎的,一句劝说的话也不敢说了,连忙去送信。
木芳颜第二天一觉醒来,听到父母的话,觉得一定是自己耳背了。
“阿耶您莫不是开玩笑。”
她不可思议看着自己人高马大的父亲,还有愤怒却不得不沉默的母亲。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父亲叫她来,是想告诉他这门亲事必须得结。
昨日的卦象,为难之处,竟然是她自己。
“三娘,我知道你委屈,但这是你祖父定下的婚约,不是你想解除就能解除的。”
木芳颜冷笑:“我已去信,告知祖父这婚约定是不成了。阿耶若当真关心女儿,就请退了这门婚事。我便是死,也不会嫁给旁人做妾。”
木雄安却拿出一封信,“我前两日已经收到你祖父的信,你祖父知道你这趟长安之行必不会太平,也知道这婚事会一波三折,这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说你看了信,便什么都明白了。”
木芳颜看着自己的父亲,好像他手里拿的不是信,而是催命符。
她不安道:“祖父也算到我会有被人逼良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