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将家里生意交给老大打理,结果不到半年就亏损了上万两银钱不说,还得罪了好几个掌柜与生意伙伴。
无奈之下他便将生意转给了小儿子打理。
但那也只是不想这份家业被老大给败光,并未想过不给老大一文银钱。
当初私下里与老妻说起家业承继的事,便提过小儿子继承家业,但那也不过是让其打理生意,银钱花用这些两兄弟还是一样的,甚至嫁出去的哥儿女儿若是遇到困难了,需要家里银钱支持,小儿子也必须得无条件支持。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着这个想法无意当中被老大听了去,早前便有注意到老大总是有意无意的与小儿子唱反调,他为了不让兄弟阋墙,特意将两人叫了去,当着两人的面问了老大,是想要他再给他家里的几间店铺于他再试着打理,还是给些银钱,让他自己去外面随意折腾。
老大选了后者。
他知道老大选择经营丝绸生意,专做海安府城有钱人的生意。
他并不看好。
结果也的确是如此,才启的铺子就差点关闭,还是小儿子私下里不让老大察觉的不时帮衬几回,才不至于让他的铺子早早关闭遭人笑话,可即使如此,那几间铺子别说挣银钱,反倒是每年都要往里亏些。
这些事情大儿子不知道,他却早从几个老家伙那里听说了。
当时他还心下感叹大儿子到底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又欣慰于小儿子的这份重情。
可就是这么重情的小儿子却是早早去世,留下一个小哥儿却还被亲大哥亲大嫂各种苛待。
老爷子颓然的靠在椅背上,不知为何老大夫夫两个连一个会出嫁的侄哥儿都容不下。
风雨几十年,他如何看不出老大夫夫为何要这般做?
不就是因着他将家业越过他交给了小儿子打理,老妻越过大儿媳将中馈交给了老三夫郎?
老爷子不再出声,大堂一时又陷于寂静无声。
王红萝几人有些愧疚,便带着些歉意的看向东河曦。
东河锋两夫妇则是不以为意。
他们也不过是削减了一些东河曦院里的用度与侍候的下人,哪里就能谈得上苛待了?
也不曾渴着饿着冷着他。
比起别的府上那些被随意磋磨的,他们已经是很好了。
这些话两人没敢表露分毫,垂着脸遮住了脸上的表情。
半晌,老爷子才打起精神看向神情淡淡的喝着茶的东河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