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
字字坠地,霎时间如平地起惊雷,四下皆震骇。
十五岁便有勇气放弃世袭的爵位,立志自己争取功名的少年郎。投身科举,年仅十六便高中状元,入翰林,成为翰林院修撰。
新皇即位后,他以鸿胪寺少卿之职出使玄漠,成功与之订立和平互市盟约,使边境两国民众免受战乱之苦,归来便被封为鸿胪寺卿,官至从三品。
紧接着又作为使臣被派往西域,持节出入于西域诸王庭之中。
激昂丹墀下,顾盼青云端,不费兵戈招抚于支、卢沙、粟通等小国,使其成为大祈附属国,每岁必遣使至祈朝贡。
有了这几项大功绩,弱冠之年他便被擢升为正二品的户部尚书,又是天子近臣,更在四辅臣之列,紫袍金带,位极人臣。
升迁之快,不要说同龄人之中,大祈开国百年来也仅此一位。
当真是珠玉在侧,觉我形秽。
姜澂鱼有那样一位父亲,又有这样一位兄长,就算是公主,这般祸事也必定不能轻轻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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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公府,倚澜苑内。
今日适逢清明,距被撞事件已经过去了整整七日,在御医的悉心治疗和名贵药材的进补之下,“姜澂鱼”终于悠悠转醒。
但醒来的,却是已故的亡魂——早已在三年前死去的“萧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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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妤觉得自己昏睡了好久好久,以至于睁眼时面对着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丫鬟,竟有种如隔经年的不真实感,不知今夕何夕。
在她从丫鬟口中得知现在是乾宁四年、自己是“姜澂鱼”时,这种不真实感更加深切了——
“姑娘,现在是乾宁四年,不是太康十九年。先皇早已过世三年了。”
“当今圣上是谁?就是当年的宁王殿下啊,可惜他的王妃就没那么好命了,死在了陛下登基的当天。”
“皇后?如今陛下并未立后……”
“您是荣国公的女儿啊姑娘,昌平公主撞了您的马车,您已经昏睡七日了。”
“姑娘,您连奴婢也不记得了吗?奴婢是自小服饰您的绛朱啊!”
……
于是江御医又被匆忙请进府中。
在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姜澂鱼”确诊了失忆症。
远在宫城的昌平公主又喜提了三个月禁足。
听闻女儿转醒后,孟氏赶忙过来看她。
“澂鱼,娘的心肝啊,你终于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