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我的新衣服上有了小四亲自挑的花样,而小四的腰里多了一个荷包,上面的花样和我衣服上的一模一样。
“这么漂亮的荷包,是小翠送的吧。”我笑着问。
“是啊,”小四得意地把荷包拿出来在我面前比划“看,和你衣服上的一模一样呢。”
小四的案台上出现了更多的东西,容儿做的新鲜糕点,小宫女果儿亲手做的小玩偶,小翠精心为他做的鞋子……
他的衣服总有宫女抢着洗,他的东西总有小姑娘抢着来帮他收拾,他的事情哪怕再小,也会引起姑娘们的热议。就连他写过字的竹板都被小姑娘们一阵哄抢。
小四成了所有人的偶象。
我想,我不能继续这么躲在屋里了。
第二天,我让小四一整天不许出门,陪我在屋里清点宝贝。
小四动员我把那上千卷藏书备一车带走,让他在路上看着解闷。
我的意见则是把那些个王室亲贵讨好我的宝贝全都带上,尽管有好几车。至于书嘛,如果小四一定要看的话,就把我看过的最好的几本书给他由山羊胡子赵老先生主编的《戒》《训》和《女书》
于是乎,小四鄙视我没文化,我鄙视小四有眼不识宝。
最后,忍无可忍的小四用竹简来扔我,我冲上去张牙舞爪地去挠他。
小四总是故意夸张自己的情绪,假装生气,假装害怕,假装倒在地上死掉。
我明白,他是用这种方式来抑制我的焦燥和不安。
每天的整理总是毫无结果,但是时间总是在打打闹闹中过得很快。
直到那天我被一群严肃的宫娥按下来整理红妆待嫁的那一刻,我还在为小四早上抢吃我的鸡腿赌气。
小四的吃相总是与他那副斯斯文文的外表极不相称,这么说吧,他每次吃饭的动静都相当于二级地震。好在,他总是在我的房间里和我抢东西吃,我没让他和下人们坐一桌,因为我怕吓着无辜的姑娘们。
对于小翠,我也想问她是愿意和容儿一起留下来做生意,还是愿意和我走。
与容儿不同,小翠从小就是个孤儿,父母早就不在了,也没有个兄弟姐妹叔伯亲戚来投靠,所以对她来说,跟着我应该是她最好的出路,我常看到她在其他宫娥面前流露出得意的神情,因为我不象不得宠的主子们那样死气沉沉吝啬刻薄,也不象得宠的主子们那样洋洋得意盛气凌人。而从其他人羡慕的眼光中可以看出,作为奴婢这就是她们最大的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