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许菲双目圆睁,“我、咳咳…我没有…”
“没有?”叶君阳轻蔑的看着她,她的五官在自己手指的用力挤压下已经开始变形。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一把将她甩开,许菲承受不住他的力道,整个人虚脱的躺在地上,像一条搁浅的鱼一般张着嘴巴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那不如我换个方式问你,”叶君阳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的女人,
“周永丰究竟跟你达成了什么协议?你可以选择说,也可以选择不说,只不过,不说的话,他能承诺给你多少好处,我就可以赐给你多少的痛苦,甚至不惜加倍给你。”
许菲这时才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匍匐在地上,眼里弥漫着悔恨的泪水,“我…我不知该怎么说…”
“怎么说?当然是从怎么开始的说起。”
许菲泪眼婆娑的看了眼叶君阳,缓缓的从地上撑坐起来,“之前说的,我真的没有骗你,你救我的那次,我的确是被那些人逼债逼到走投无路了。”
许菲抽泣着说道,“后来,为了还你的钱,别人就告诉我去陪酒,她们说这个能让我很快的赚到这些钱,我心里想着,只要我自己坚守底线,多喝一点酒,无非就是伤害自己的身体罢了。”
“说重点!”叶君阳显然没功夫听她在这说些有的没的。
许菲慌乱的点点头,“可是我的赌鬼老爸死性不改,居然又偷偷的跑出去赌钱,那天我在街角被你撞到就是因为急着要去赎我爸爸。”
叶君阳眯着眼睛想了会,好像的确有这么个印象。
“可我上哪再去弄这么多钱,也不好意思再伸手找你借。”许菲呜咽着,“正好那个时候,有一个姓苏的女人找到了我,她说她可以帮我还我爸的赌债,可前提是必须要听从她的话,继续接近你。”
“姓苏的…”
又是苏韵,叶君阳皱了皱眉头。这女人可真是无处不在。
“对,姓苏,我听丽姐都尊称她为苏姐。”
“于是你就同意了?”叶君阳嘲讽的笑道,“昨天还口口声声的跟我提着你那仅存的自尊心,我却从来不知道,原来恩将仇报也是你维护自尊心的方式。”
“我…”许菲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她深深地将头埋下,“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可我从头到尾真的没有害你的心。”
“没有害我的心?利用我对你的同情接近我,一边还钱给我一边往我酒里下药,甚至趁我药性发作将我带到这里,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叶君阳背着妻子在外偷腥。许菲,这就是你说的没有害我的心。”
“我是真的不知道!”许菲抬起头,目光全是凄楚,“那姓苏的女人说这药只会让你有些头晕目眩,她还说只要想办法把你带到这个酒店,我跟她之间的交易就算完成了,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你却突然对我…”
“对你上下其手,对你情话绵绵?”叶君阳冷哼一声,“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是我醉酒,就算我神志不清,我也绝不会对你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你!”许菲死命的咬着嘴唇,她慌乱的站起身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展开在叶君阳眼前,“你说你不会对我有一丝一毫的兴趣,那这又是什么?”
叶君阳定睛一看,随后一脸嫌弃的将她的手挥开。“这又是什么?”
许菲满眼难以置信,她上前两步,逼视着叶君阳,“这是你上次送给我的手帕,你不记得了吗?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没有,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我?”
叶君阳听到这里,目光只闪躲了那么短暂的一瞬间,却还是被许菲捕捉到,
许菲伸出双手,一把搂住叶君阳,“我就知道你是故意骗我的,哪怕你不爱我,最起码对我也是有好感的。”
叶君阳并没有立即推开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他看着许菲的头顶,心里想的却是夏星昨晚在周子谦怀里的场景,她也是像许菲抱住他一样的抱着周子谦,嘴里说着再等等,再等等。
等什么?自然是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然后毫无留恋的抛下自己。
叶君阳思及此,心里无端又冒起一股邪火,她一把将许菲抱起来,然后摁在墙壁上拼命的亲吻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生吞进去一般。
许菲热切的抱着他,将两只腿盘在他的腰上,伸出丁香小舌回应着他,动情的时候甚至还忍不住轻喘出声。
可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只维持了两分钟不到,正当她忘我的沉浸在叶君阳独有的气息中的时候,一股大力却将她毫不留情的丢到松软的大床上。
“你不是她,她才不会像你这般放荡!”
叶君阳厌恶的抹着嘴唇,然后一把拉开浴室门。
“你说的她是谁?”许菲在后面厉声追问道。
叶君阳用余光瞪了她一眼,再次抬脚准备进去冲澡。
“是不是昨晚那个女人,叶君阳,你也是够下贱的,人家都当着你的面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卿卿我我了,你还有什么必要为她洁身自好?”许菲不知哪里来的胆量,当她说完这些话后,后悔已经根本都来不及了。
她瞪着眼睛看着叶君阳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阴云密布,他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许菲被他的目光震的惊惧难当,她抓着床单,慢慢的往后退着。
“怎么,我、我说的不对吗?”她强忍着惧意嘴硬的问道。
叶君阳冷哼一声,大步上前,一把捏住许菲的下巴,“再警告你最后一次,你最好别在我的面前提她,因为,你、不、配!”
许菲两眼盯着叶君阳,浑身抖若筛糠,却再也没有说出一句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下巴的脱臼让她根本说不出来。
她不受控制的张大着嘴巴,眼泪流的满脸都是,泪眼朦胧之际,她看着自己放在心尖上的男人就这么绝情的抛下她,然后摔门离去。
叶君阳在正东的声东击西下成功的避开那些记者,他坐在车上,目光深沉的听着正东跟自己汇报公司的最新情况。
越听他的眉宇便皱的越深,看来他的速度要加快了,周永丰显然已经等不及了。
“正东,后天,肖丽娜的口供还有记者招待会我要整个A市的人全部看到。”叶君阳果决的下着命令。
“是!”正东领命,一张脸此时也没有一丝戏谑,“叶总,咱们这窝囊气也受得够久了,是时候让周永丰那家伙尝尝您的厉害了。”
“不,你以为光凭肖丽娜就能扳倒他?”叶君阳缓缓闭上眼睛,“只不过可以让他暂时收敛一些,知道帝鳄吗?”
正东摇了摇头,转过头却看见叶君阳闭上了眼睛,大约是看不到他的动作了,于是他又接着开口,“不懂您的意思。”
“对待周永丰这样为达目的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咱们必须要像帝鳄一般沉得住气,然后在恰当的时机跳出来给予他最致命的一击!”
“是,我明白了,如今丰达集团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而叶氏却像外面传说的那样风雨飘摇,萎靡不振,您之所以一直隐忍着,故意对外面放出您不务正业的风声,就是为了给敌人制造假象,让他们掉以轻心,随后再一鼓作气的干掉他们!”正东说的慷慨激昂,叶君阳却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
不过这也丝毫不能影响到正东的壮志凌云,他笑着看了眼叶君阳,“那昨晚您跟许小姐,也是故意让记者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