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奸邪,我兄弟二人怎能有今日富贵?我父已经亡故,今欲拜相公为父!”
李义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也噗通跪到地上:“父亲大人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如此场面,郑仲夫完全没有料到,随即就志得意满,哈哈大笑说:“快快起来。今后我们父子三人联手,定能忠君报国、振兴社稷。”
宴罢离去,李氏兄弟的背心全是汗水。
李义方回家之后,心有余悸道:“幸好兄长有急智,否则我们必死无疑。”
李俊仪说道:“郑仲夫此人,性格多疑善变。如果再有人暗中挑拨,他还会对我们痛下杀手。从明天开始,我们要待他如亲父,每次遇到都应下跪问候。”
“难道要一直给他当假子吗?他比我们年长不了几岁,传出去实在太丢脸了。”李义方心有不甘。
李俊仪安抚道:“我们在军中虽有许多旧部,但郑仲夫如今威望极盛,大部分武人都视他为英雄。现在就该奉承他,把他捧得高高的。他自己是武人,其实看不起武人,这些日子多与文官来往。等武人跟他离心离德,我们就可以动手了!”
次日,兄弟俩去枢密院上班。
当着许多文武官员的面,二人跑到郑仲夫面前,跪地大呼:“孩儿问父亲安。”
文武全员全都傻乎乎看着他们,郑仲夫却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笑着说:“乖孩子,你们且去办公吧。”
“孩儿告退!”
兄弟俩再次磕头,恭恭敬敬离开。
如果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用不了几年,李氏兄弟就能把郑仲夫干掉。
但他们没有时间了,一封大明国书从平壤发来,质问郑仲夫为何犯上作乱、囚禁君主、另立新王。
郑仲夫被大明国书吓得够呛,连忙把李俊仪叫来商量:“大明天子不肯册封新君,这该如何是好?没有大明册封,我们就一直是乱臣贼子。”
李俊仪说道:“只能派人出使洛阳,多给天子送些礼物,或许还能挽回局面。”
郑仲夫说道:“武人打仗还行,出使大明却不堪重用。派文官过去,我又着实不放心。在武人里面,只有你最聪明,这次须你去洛阳走一趟。”
“父亲所托,孩儿必定竭尽全力,”李俊仪说道,“孩儿需要带一些礼物。要最精美无暇的绵茧纸,要最圆润硕大的珍珠,还要最好的皮毛和人参。对了,还要美女。”
郑仲夫说道:“你且先去国库里找,我再让地方州郡进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