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朱元帅是什么意思?”郭安国问道。
郭药师说:“就是他讲的那个意思,我麾下有书记官和军法官,这几日相处得还算融洽。据他们所言,朱元帅如果把话讲明了,那就是说一不二要执行的。这里的军纪很严明,想留下继续当兵,以往的习性就得改。”
“怕是在借机分散咱们的部伍,今后肯定下手彻底吞并!”赵鹤寿猜测道。
郭药师摇头:“朱元帅不缺这点兵,他这里规矩为先,而且要讲明白了,有人违反再去处置。没讲明白的规矩,就算有人违反,也会从轻发落。四个字赏罚分明。”
郭常先惊讶道:“这才不到十天,兄长就被那朱元帅收心?”
郭药师苦笑:“规矩立在那里,只有服从与不服从,哪有什么收不收心的?我带着投过去的骑兵,既没有被特别重视,也没有遭受什么欺辱,反正一视同仁按规矩办事。”
“嘿嘿,我却是不信,难道个个讲规矩,这里的将士就没私心?”赵鹤寿冷笑。
郭药师说道:“肯定有私心,肯定也讲远近亲疏,但想做什么首先得守规矩。”
周奎说道:“管他呢,能活命就好。只要不逼着俺去送死,不克扣俺的粮饷,他让守规矩便守规矩,他让拼命打硬仗也不含糊。”
“唉,这里的规矩不好守啊,”郭药师感慨,“军中不准喝酒与赌博,你们麾下士卒禁得了?不到十天,我已亲手处罚了好几十人。那些混账身上没带钱,居然也能赌起来,赌下个月的军饷。”
周奎怪叫道:“不喝酒不赌博,那当兵还有甚意思?”
郭药师说道:“只是不准在军营里做这些,离营之后没人来管。但不得擅自离营,须得节假日放归。”
“那还好,有地方喝酒赌博就够了。”周奎笑道。
赵鹤寿却是不再说话,郭药师讲了这许多,他基本明白朱铭这边是啥情况。
军纪森严,赏罚分明,军阀别想再当了,地盘更是不可能给。
郭安国问:“父亲得的什么官职?”
郭药师说:“中校军衔,暂编骑兵团长。什么时候补充到一千五百骑,就不再称暂编,而是给一个正名。”
“中校又是甚?”郭安国迷惑道。
“大概类似昭武校尉。”郭药师说。
赵鹤寿愤怒道:“大帅在北地恁响亮的威名,投了姓朱的竟只给做昭武校尉?”
“你晓得个屁,”郭药师好笑道,“这朱氏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