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晴曜暖风。
妙盈盈站在一旁,朝着任西楼打气,说:“西楼哥哥,别紧张。”
任西楼无奈道:“你哪儿看出我紧张了?”
柏穗安从房内走出,裙摆起起伏伏,她揶揄道:“师兄,你这几日练剑练的可是很勤快,难道不足以证明你的紧张吗?”
任西楼扶额,“你不也练了?”
柏穗安耸耸肩膀,道:“对啊,我承认我紧张。”
还未等任西楼接话,司无渊满脸黑线的从隔壁的房间走出,周围气压瞬间低了几度。
柏穗安假装没看到他,冷哼一声,径直朝西区演武场走去。
谁叫他无理取闹的?她昨日同沈绛说完话回来,司无渊非得说她不在意他了,柏穗安那叫一个冤啊。
这怎么就和异性说了两句话,被扣上了那么大一顶帽子,她一时气不过,把门一关,将司无渊赶了出去。
司无渊神色冷淡,看着走远的少女,默默跟在她身后。
妙盈盈不可置信道:“他俩吵架了?”
任西楼点了点头,“我昨日听见师妹摔门的声音了,估摸着是吵架了。”
妙盈盈一脸八卦,说:“他们两个还会吵架呀,你快告诉我,他们为什么吵架?”
任西楼瞥她一眼:“这我哪知道?”
他总不能趴在门框上听吧。
妙盈盈自觉没趣,扯上他的衣袖,语气略失望:“好吧好吧,去演武场,马上要比试了。”
演武场上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比昨日更甚。
大家都觉得本届仙道大会的仙首会是那位已至大乘境的时溯公子,纷纷前来一睹风采。
柏穗安坐在看台上,左边是妙盈盈和任西楼,而右手边,是目光黏在她身上的司无渊。
她心想,不能心软,不能心软,硬生生梗着脖子不去看他。
良久,司无渊小心翼翼地拉了她的袖角,语气讨好:“穗穗,为何不理我?”
柏穗安如临大敌,打掉他的手,淡淡道:“我不爱和你说话。”
司无渊又攥紧她的衣角,“穗穗,我昨日不该那样说,你想同谁说话,你做什么事,我都应该支持,而不是问罪。”
柏穗安瞥他一眼,反问:“当真?”
司无渊认真点头,语气肯定:“当真。”
柏穗安不欲与他计较,缓缓道:“好,我原谅你了,”她顿了顿,“不过,等今日比试结束,我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