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你的。”
其他上班的职工听说今天卫生局要来了,也都议论起来。
只有收费员钱文凤是贴着墙角根,悄悄熘进了收费室里。
先不说举报者是谁,但为什么举报者会知道前后两笔钱是怎么分的,连数量都一清二楚,唯一的消息泄露源只能是收费员。
而钱文凤只是一个临时工,她知道自己的多嘴闯祸了,这几天是相当心虚。
既然上级领导要来视察了,大家马上就各就各位,院子里,诊室里卫生要搞搞,个人仪表要整理一下。
上午的时候,一辆212型吉普车就开进了黄坛卫生院的大门,早就在窗户口张望的严院长一瞧,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邱明才从车上下来,脸色有点不好了。
来趟黄坛,那山路十八弯的,直接把他给晃晕车了。
同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黄坛卫生院的院长只能在黄坛本地医生中产生,严泉信能一坐20多年的原因了,实在是这个鬼地方没人愿意来。
另外他内心对陈棋更是充满了同情,一个有大好前途的中专生,被分配来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换了一般人真要崩溃了。
“邱局长,欢迎欢迎。”
严院长跑过来的时候,差点被地上的石块给拌倒,但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脚步。
“老严呀,我们可有好些日子没见了,你们这里还是山清水秀,景色怡人啊,呵呵。”
“对呀,我们黄坛也就剩下风景好了,其他啥也没剩下,你瞧,我们这医院连地面都没硬化,还是泥地……”
邱明才一听这个严泉信又要开始抱怨了,赶紧扯开话题:
“对了,你们医院的职工都在吧?”
“都在都在,一听领导要来慰问我们,大家的精神都很饱满,呵呵。”
“好好,那陈棋同志也在吧?”
“在的,我跟你说邱局长,陈棋同志我真的很看好,也感谢局领导给我们山区送来这么优秀的一个医生……”
邱明才也是真服了这个老六,每次看到上级领导就是哭穷喊困难,然后要补助,这也是卫生局很少有领导来黄坛视察,也很少叫严泉信去城区开会的一个重要原因。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局里也没钱,这年头的财政困难程度超过一般人的想像,否则医院的为什么要自负盈亏?
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县里没钱,局里没钱,只能让医院自己找活路,自己想办法养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