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棋二话不说,赶紧摸了一下伤员的颈动脉,无。
又查看了一下童孔,已经散大。
心想完了,但总是要试着抢救一下的,于是陈棋拉开伤员的衣服,双手交叉准备做胸外按压。
结果刚用力一按,手感就是一空,胸壁明显凹陷了下去。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对普通人来说是非常可怕非常肉麻的感觉,有些人会吓得手足无措,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但对专业的医生来说,明白这意味着伤员的肋骨事先都断了,一按胸壁塌陷,这一按可能肋骨都插到了肺里或心脏,已经没有了抢救的希望。
陈棋摇了摇头,摘下这个中年男人的眼镜,轻轻合上了他的双眼,心情非常沉重。
客死他乡,甚至连姓名都不知道,四院太平间没有冰柜,这意味着这个伤员只能以最快的速度火化,估计家属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边盟,边盟~~~”
边盟听到后赶紧跑了过来:“陈哥,怎么了?”
“你马上去将手术室里的摄像机拿来,把每一位死者都拍摄下来,要拍得全面一点,全身面部衣服鞋子都拍清楚,另外死者的遗物一定要保存好,以便将来家属来认领。”
“好的,我马上就去。”
陈棋又看了看大厅里的其他伤员,急着冲边主任喊道:
“老边,你马上鉴别所有病人,哪些是急需手术的,哪些是可以缓一缓的先区分开,我们只能先抢救重病号。”
“好的,你放心。”
陈棋又对身边的医务科长周柳新吩咐道:
“老周,你马上发动全院职工献血,咱们的存血量远远不够用。”
“知道了陈院长。”
这时候黄瑛也急忙跑了进来,“陈棋,现在情况如何了?”
陈棋简单汇报了一下:
“目前有伤员25人,已经休克的重伤员5人,初步判断死亡的有3人,我已经让边盟将他们的相貌拍摄下来,如果明天没人来认领,得赶紧火化。”
黄瑛吓了一大跳:“救援电话我已经打过了,人民医院和二院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现在我们怎么办?”
“这样,现场你和周科长指挥,我跟边主任、马主任现在就进手术室抢救重伤员,咱们分工合作。”
就在说话的时候,突然不远处有一个头上满是鲜血的妇女尖声惊叫起来:
“阿琴,阿琴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