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君得了空儿,想要约姜暖出来散心,打发了绿莼去送信,问姜暖哪天能出来。
绿莼回来道:“信是送到了,但姜姑娘不在家,门房说等他家大小姐回来再派人回复姑娘。”
“不妨,反正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徐春君不在意。
实则姜暖这一日是在家的,她继母早几天就嘱咐她,今天有要紧的客人来拜访,要她千万留在家里不可外出。
姜暖问是谁来,孟氏只是温言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不肯说,姜暖也不好再深问。
因柳儿出了事,姜暖又一再说,孟氏暂时也没给她添丫鬟,只叫铃铛和坠子两个贴身伺候。
这天吃过早饭,孟氏便向姜暖说道:“前儿叫她们给你做的新衣裳好了,一会儿回去换上吧!”
姜晴在一旁假装生气地说道:“娘,你也太偏疼姐姐了。为了那块料子,我跟你央求了多少次,你只说太金贵不给我做。”
姜暖忙说:“我其实最怕穿精细衣裳,坐也不敢坐,走也不敢走的。还是给你吧!”
孟氏在一旁拦道:“别听她的,她还小呢!本应该排在后头。你这么多年都在你外祖家,你父亲和我心里有愧,多疼你也是应该的。”
姜暖是个实心肠的,自打进京,虽然觉得处处都不适应,可是继母待自己又实在挑不出毛病。
譬如桑妈妈的事,她是姜暖的奶妈,本应该贴身伺候。
但姜父和孟氏觉得她太粗俗,怕教坏了姜暖,便令其去后头当差。
姜暖每每替她说情,孟氏都是一副慈母面孔,对她说:“我知道你重情义念旧,桑妈妈也自然是忠心的。可是她脾气有些不好,言语又粗俗,不是大家小姐该听的。有她在你跟前,只会叫人笑话你。外人哪管人心善心恶,只看表面。况且你好歹替我想一想,知道的,我这个继母对你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故意糟践你呢!到最后你我都不落好。”
姜暖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儿,哪里说得过她?况且来京的时候,姨夫姨母一再叮嘱她到了父亲和继母跟前,不可以再像在外祖家那样率性任气,不能轻易起冲突,更不能想什么说什么。
这完全是为了姜暖着想,怕她因无心之失得罪了人,毕竟当家的还是她继母,随便给个小鞋穿就够她受的了。
再者姜暖脾气虽急躁些,可也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人,又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
偏生这孟氏最是个温言温语的人,使得姜暖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