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凡街上走过一个好看的女子,那死鬼必要盯着看上老半天。
谁想厨房如今多了个徐春君,自然要趁机作弄她一番,果然畅快!
徐春君挨了打,只是忍着疼继续干活,她心里只记着一件事:要救二哥哥出来,自己受委屈不打紧的。
晚饭时候府里似乎来了客人,比往常又多出七八道菜。
厨房里的人习惯了一边干活一边发牢骚,此刻更是叫骂连天。
顶针儿平日里就是个活出气筒,如今徐春君来了,她倒少受了不少搓磨。
按理说她应心存感激,再不然也该是同情。
谁想到,她竟也想要尝尝欺负人的滋味。
徐春君端着一盘泡好的银耳,从她跟前走过去,她便故意伸出脚来绊。
好在徐春君时刻留心着,才没被她绊倒。
“……嘿嘿,”顶针儿吸了吸鼻涕:“下次的……”
徐春君回头看了她一眼,顶针儿好似被什么吓到了,使劲抿着嘴,想把她那颗龅牙收回去。
待人走远了,她有些疑惑地看着徐春君的背影,觉得自己方才可能恍惚了。
正菜端上去还有主食,前头一会儿唤汤一会儿唤酒的,直忙到酉时三刻才算消停下来。
徐春君饿得前胸贴后背,也顾不得其他,挤在人群里抢了一碗饭一勺菜。
她想得清楚:反正就算不抢也要挨打受骂,还不如吃饱了,起码有力气。
“嚯,才半日就抢上饭菜了,怎么不装小姐了?”自然有人奚落她,可徐春君充耳不闻,只是抱着饭碗走出去,坐在外头的墙角下吃饭。
吃下小半碗饭,她抬起头看着满天的星星,心里默默做着打算。
王妈妈在屋子里看着她,心里也在盘算。
午后她借着给夫人请安的由头到前边去了。
自然没见到夫人,只是跟前边管事的婆子说了半天话。
她试探着问徐春君的来历,管家婆子说:“这一位的来历我也不好多说,夫人吩咐过的,你也不必打听了。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她又不碍着什么事儿。”
王妈妈就觉得徐春君应该和一般的下人不大一样。
如果真像众人猜测的那般,她是得罪了夫人被派到这里来的,那应该会有人跟自己通气,好让自己心里有数。
毕竟是有过先例的。
这里徐春君已经吃完了饭,就着井水把碗筷洗干净了,又拿进屋子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