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笑了笑,道:“徐妹妹说的对,我还真的趁着今天多看两眼,不然谁知道明日里人家会不会又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翁婕妤脸上表情不变,冷冷道:“惠嫔娘娘说笑了。”
“说笑?”惠嫔脸上笑容收起,冷哼一声,道:“谁和你说笑,你也配?仗着受了几日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连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我和你这样的人说笑我嫌丢份。”
翁婕妤自从才名传出之后,在京中不管去谁家赴宴,那些世家贵女夫人就算是不巴着她敬着她,也不会特意和她过不去,现在突然听见惠嫔这样的话,她顿时气的脸上的冷淡之色都挂不住了。
再加上身体不适和昨晚就一直不顺的心气一起被这几句话激发了出来,翁婕妤“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惠嫔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同是皇上的妃子,你又比我高贵到哪里去了?我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是皇上特意允了的,惠嫔娘娘你揪着这事不放是不满皇上的做法吗?”
惠嫔闻言怒瞪着翁婕妤,道:“我是三品的嫔,你不过是个五品的婕妤,我自是比伱高贵,你敢这么和我说话,就是不敬高位妃嫔。”
“还有,你少给我扣大帽子,皇上仁善,体恤你免了你请安,可你若是真的心中敬着皇后娘娘,就算是皇上说要免了你的请安,你也该自觉来给皇后娘娘请安才是。”
崔婕妤早就想要翁婕妤好看了,她昨夜刚承了宠,这会儿正是得意的时候,听见惠嫔说到这里,她终于忍不住出了声。
“惠嫔娘娘说的是,翁婕妤说皇上免了你的请安,你便不来请安了,那皇上也说要免了我的请安,我不还是照样来请安了吗?说到底还是翁婕妤你心中不敬皇后,才会拿着鸡毛当令箭,做出这种恃宠生娇的事来。”
翁婕妤让惠嫔和崔婕妤两人几句话堵得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是,她心中是没有将皇后当做一回事。
皇后又怎么样?要不是她托生在了太傅家里,以她的才能她能当上这个皇后?
比才比德自己远胜于她,可就因为她出生比她好,她就得敬着她,得向她行礼叩拜,凭什么?
所以,皇上说是要免了她请安的时候她也就顺势应了下来。
可就算是翁婕妤心中再如何自视甚高,她也还有几分理智存在,知道这样的话她是不能说出来的,也不能让她们将恃宠生娇,不敬皇后的名声安在她身上的。
只是,她该如何反驳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