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为长史,废王相府升长史司为正五品,置左、右长史各一人,典簿一人,定王府孳牲所、仓库等官俱为杂职。
到了本朝,承袭旧制,不过因为藩王变亲王,所以改为只设长史一人,掌王府政令、辅相规讽,总管王府事务。凡请名、请封、请婚、请恩泽及陈谢、进献表启书疏等,皆由王府长史奏上,如亲王有过失即问长史,兼有府官和国官的性质。
所以这位温长史虽然只是正五品,却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哪怕是天辰司的主事们也尊称一声“温翁”,正所谓宰相门房七品官,辽王的心腹大管家又该是几品官?若论分量,除了辽王、王妃、世子能稳压一头之外,其余侧妃、庶子之流,还要看这位长史的脸色。
温翁喝了一口酒,推开一扇窗户,可以看到一楼大厅。
这里是太平客栈帝京总号,高明隐就是在不远处的宴厅被捕的。
温翁轻轻转动手中的酒杯,悠悠说道:“公门里,有没有背景很重要。很多人在外人面前一派老爷模样,其实他们也心虚,别人出事了有人兜底,他们可是什么都没有,反而是上下一堆人都盯着他们的位置,一旦被人抓住把柄,就是身败名裂的下场。”
“平常没事的时候,大家和光同尘,自然看不出什么。可一旦出事,遇到大一点的沟坎,谁家的根子深不深,立马就能显现出来。这个道理,放在道门是一样的。”
“去年一年,上吊的,服毒的,死于非命的,我记得是将近三十人?大大小小,上至一州左参议,下至一县的县丞,林林总总,昨天还好好的,今天突然人就没了。说白了,从他门蹚浑水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上面要个遮挡,他们就是这个遮挡。”
身着石青色常服的男子正是天辰司的主事之一,姓崔。
崔主事虽然是天人,但也是朝廷的官员,听着温翁漫不经心地说着这些经验之谈,深以为然的同时也有些不大舒服。
至今下落不明的老杜不就是这样?
物伤其类。
谁又好到哪里去?无非是有些人已经落水,而他们暂时还站在船上罢了,至于能否成功上岸,谁也没有十足把握。
温翁话锋一转:“再看这位齐法师,他就完全不怕事。”
“整顿帝京风气,听着是轻描淡写,可牵扯到大小地头蛇,但凡背景不够硬的,就要碰个头破血流。那些行院,哪个没有背景?哪个不是摇钱树?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被人下黑手也不是稀奇事。”
“所以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