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头疼病又犯了？
平时他的自制力非常强的，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样失礼的举动，要究竟疼到哪一步，才让他变成这样……
她只想挤过人群，挤到湛夙身边去，但是人太多，一时之间，挤不上去。
只能在人群里大声道，“湛帅！”
听到她的声音，湛夙身体轻微一怔，眼睛里的狂戻减少了不少。
此时湛老爷子离湛夙最近，眼看着湛夙下一步就要摔他这把老骨头了，湛老爷子还是捏了一把汗。
却见湛夙停下来了。
他刚刚就发现湛夙这症状像是突然中了魔怔，失去理智，平时再叛逆也不可能这样大打出手，连他的话也不听了。
因为时清清的一句话，他恢复了理智。
于是，湛老爷子趁机道，“阿夙，林娇的事情，你问心无愧，何惧有记者提问你？赶紧给这几位记者道歉！”
这是帮他补救场面。
要不然，好不容易成立林娇基金会，就是为了给他洗涮罪名，这样被他一闹，白折腾了。
湛夙此时，头疼得要命，这头疼是突如其来的。
脑子中仿佛有一万种声音，在交替重复着，牵扯着他的神精系统。
似是电子合成音，又是女人的声音，又是记者们那无休止的提问，无休止的林娇两个字，无休止的疼痛，无休止的黑暗……
让他压制不止，比往常都要浓烈。
他只能靠身体的暴力发泄缓和一下疼痛，他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只是将最近的一个个声音给抓住了，扔了出去。
忽然，在这些吵杂要命的声音当中，时清清清脆的声音破空而来。
“湛帅！”
让他清醒了过来。
他停止了动作，才看清了眼前的情况，听到了湛老爷子的训话。
但他的脑子仍旧如爆炸了一般疼痛，他强忍着，额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
只吐出了简单的几个字。“不好意思，各位。”
凭他的身份，揍了几个记者，有这几个字也足够了。
没有人敢说个不是。
湛老爷子松了一口气，童明珠以及老太太都吓住了，花容失色。
趁湛夙停下来，要亲自上前来，准备扶他下去休息，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而湛夙对走过来的奶奶与母亲，视若无睹，大步走向人群里的时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