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闹铃声在耳边回响。
闵聪达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伸手去摸床头柜的手机。
摸了好几下,都没摸到手机,闹铃声一直在响。
“我手机怎么不见了?”
起身睁眼,发现周围一片昏暗。
“屋子里怎么黑漆漆的……糟了,睡过头了!”
本来还有些迷糊的闵聪达立刻惊醒过来。
昨天为了应付上级行的检查,他留在单位通宵做材料。
作为行里最没背景和关系的社畜客户经理,他一人接下这烂活。
面对一年年累积而成的屎山材料,闵聪达在其中边遨游边填坑,一直粪战到早上八点。
回去已然太迟了,干脆连轴转继续上班,靠着浓茶撑了一上午。
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感觉脑袋炸毛,脚下发飘,阳光特别刺眼。
灵魂要出窍,再不睡就要永远睡了。
赶忙回家睡个午觉缓一缓。
因为下午还有一堆事儿,所以定了一点二十的闹钟。
他伸手去摸墙上的灯开关,却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摸到。
“开关呢?怎么连墙上的开关都不见了?”
闵聪达越发觉得不对劲,自己租的单人间就那么大,每个角落是什么他闭着眼睛都能搞清楚。
先是床头的手机不见了,再是墙上的开关不见了。
“我是不是还在梦里没醒啊?”
掐了掐自己,疼。
并不是在做连环梦,耳边刺耳的闹铃声还在继续。
声音不是从床头柜上传来的,而是在对面,床尾的方向。
那里本来应该是挂了一台电视的,怎么电视变成了柜子?
闵聪达的眼睛逐渐适应了昏暗的环境,窗户拉着厚厚的窗帘。
有光从缝隙中漏出来,可他记得今天明明是下雨天。
坐在床上,环顾四周。
他确定这不是他一个月一千五百块租金的单人间。
“墙纸、地板、吊灯、床头柜……都不对……还有我的电视呢?我的电脑呢?我仅有的娱乐设备啊!难道我被绑架了?”
这個念头在闵聪达脑海中一闪而过,立刻就被否定了。
作为一个在银行底层工作的金融民工。
闵聪达没有任何被绑架的价值。
家里三代农民,世代传承中国人民的良好美德——贫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