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问她。”
尺璧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色透着青白,穿的衣裙也有些旧了,裙子下摆甚至还打了个小小的补丁,补丁所用的布颜色与裙子相差太远,因此那补丁显得格外明显。她草草梳了个倭堕髻。头上半点饰品皆无,看起来十分落魄,就跟贫民小户家的女儿似的,与从前在青云身边做事时,光鲜亮丽的模样完全相反。
她一见青云,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呜咽着向青云诉苦,抱怨周家如何刻薄,如何背信,周家大奶奶如何善妒不能容人。还抱怨周仕元如何始乱终弃
青云立刻打断了她的话:“你说什么?你给周仕元占便宜了吗?我怎么记得你当初跟我说。你们俩只是两情相悦,其实是清清白白的?”
尺璧的哭诉忽然被打断,不由得噎了一下,才哽咽着道:“县主。他都摸过我的手。又说过要娶我了。若他违背了诺言,我还有什么活路?难道这不是始乱终弃么?”
青云无语了:“始乱终弃不是这个意思,既然你没吃大亏。周仕元真要变卦的话,不嫁他也好,做妾本就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是给一个变了心的男人做妾?人家现在娶妻了,妻子也怀孕了,身边不缺美婢小妾,你何必非要认定了他呢?不如另找一个老实对你好的人嫁了算了。大不了,我看在从前你侍候过我的份上,送你十两银子做嫁妆。”
尺璧眼中一亮,显然有些心动,但她没那么容易放弃周仕元这个金龟,只要成了周家的姨娘,十两银子算什么?她低头呜呜直哭:“县主好意,奴婢铭感于心,只是好女不事二夫”
青云心里一冷,没好气地说:“那你找我干什么?等到一年期满,乖乖等他上门抬你就行了,到时候如果他不来,你再找上周家去哭也来得及!”
“奴婢奴婢想请县主做主,跟周家人捎句话,他家当初是答应了抬奴婢进门的,怎能出尔反尔?只要他家给一个准话,别说半年,再有一年,奴婢也等得。奴婢进门后,一定会好生服侍大奶奶,不敢有痴心妄想的,可大奶奶连门都不让奴婢进,也太不把奴婢放在眼里了,奴婢好歹是侍候过县主好几年的人!”
“那可没门!”青云沉下脸,“真想让我帮你做主,我只会叫你家给你另找一门亲事,为一个未进门的小妾向人家正室施压,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
尺璧还要再哭,青云便不耐烦地道:“行了,你肯定是见人家老婆有了身孕,又抬举了陪嫁丫头做通房,怕自己再过半年才进门,没有宠爱,子嗣也生在别人后面,会吃了亏,才想找我出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