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明朗看着远去的软轿,心下有些怅然若失,忽然感到肩上一重,却是周仕元在身后拍他的肩膀。他立刻警惕起来,淡淡地问:“什么事?”
周仕元狐疑地看了看远去的软轿,用带着几分戒备的目光打量了石明朗几眼,试探地问:“你今儿晚上不当班呀,一个时辰前不是就走了么?怎的又回来了?”啧!枉他打听得县主今晚或明早才回宫,还特地调了班,就等着县主进宫时问声好,再把生辰贺礼亲手送上,谁知还没等到他赶来,人就走了,这块臭石头还抢了先!
石明朗笑笑:“没什么,偶然在路上遇见清河县主,她正要回宫,我见她身边没跟什么人,就护送了一程。”
周仕元忍了忍气:“原来如此。可我怎么瞧见县主庄上的两个护卫跟着进来了呢?那两位可是身手不凡哪,上回咱跟县主的护卫以及清江园里的兄弟切蹉时,你还不如人家呢!”
石明朗神色不明地瞥了他一眼:“县主身份贵重,多一个人护送也是好的,于我更是举手之劳,这又有什么不对了?”
“哪有什么不对呢?我不过是觉得好奇,才多问了两句。”周仕元轻轻拍了拍石明朗的衣裳,“哟,这是新做的?上好的雪缎,又用银线织了云纹,这是宫里赐的料子吧?打哪儿来的?难不成是太后赏你哥哥的?居然给了你这么个黑炭头做衣裳,真是白瞎了好料子!”
石明朗斜眼看他:“我长得黑,你也不见得白。哥哥从不爱穿这些华丽料子做的衣裳,白放着可惜了,就给我了,那是我哥哥疼我。你要是羡慕,也回去找你家里要呀?京城里谁不知道你几位叔叔做的好大的生意,有一位还成皇商了,旁人家如何跟你们周家相比?”
周仕元有些恼羞成怒。他本是武将人家出身的子弟,也有些傲气,可他父亲官位不上不下的,反而是几位经商的叔叔闯下了好大的名声,惹得御卫里新来的人还以为他是商家子弟出身,背地里笑话呢,更别说他还些小心思。如今石明朗当面打脸,他几乎就要发火了。
老罗及时赶到,制止了这场冲突:“你们俩都在闹些什么呢?也不瞧瞧这里是什么地方,眼下是什么时辰了!宫门要下钥了,该走的人就赶紧走吧!”把石明朗给轰出了宫门。
老罗看着宫门下了钥,又回来教训周仕元:“你好好的寻小石头晦气做什么?他几时得罪你了?最近这一年多来,你们可吵好几十回了,次次都是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是吃饱了撑着?!”
“罗统领,您误会了!”周仕元有些委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