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手里。
周棣忍不住打趣:“今儿是怎么了?妹妹竟然这般殷勤,莫不是有求于为兄?”
周楠小下巴一翘:“谁有求于你了?本姑娘今儿心里高兴!”说完了,却按捺不住,笑着凑到他耳边说:“母亲答应我明年跟着外祖母去城外园子里消夏,还许我在那里住上几个月!”
周棣顿了一顿,看向周太太:“明年还不知几时才能回京呢,母亲就先许了她,万一去不成,她一定要抱怨您了。”
周太太却不以为意:“怎会去不成呢?在这里待一个冬天也差不多了。”
周棣却不是这么想的,但妹妹在场,他不打算多说,只是笑道:“外祖母不喜欢几位表妹,倒爱带表兄弟们去消暑。若是明年舅母与表妹们也去,妹妹跟着去也没什么,否则还真是多有不便。”
周太太嗔了儿子一眼,周棣不动声色,周楠却已满面通红,跺脚叫道:“哥哥真讨厌!”转身就跑了。
周太太面露无奈,剐了儿子一眼,吩咐屋里的几个丫头:“去把咱们从京里带来的那件灰鼠皮褂子拿出来,一会儿让大爷带回去。这清河比京城冷多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下雪,正好穿这个。”
丫头们应声去了,周棣道:“这时候还早着呢,母亲叫她们取那个做什么?”
“你先拿回去放着,等天冷时好穿,省得冻着了。”周太太漫不经心地将此事一言带过,就伸手戳了儿子脑门一记,“你明知道你妹妹心里想什么,偏要跟她过不去!”
周棣摇了摇头:“母亲还是早些死心的好,路达表弟是嫡长孙,日后是要继承爵位的,他的婚事,大舅舅与大舅母一定会千挑万选。妹妹虽好,却未必能入大舅母的眼。不可能的事,母亲又何必让妹妹存了妄想?日后求而不得,妹妹岂不是更难受?”
周太太却不以为然:“路达的婚事,自然是你外祖父与大舅舅说了算,你大舅母即便有些小心思,也是不中用的。楠儿有什么不好呢?知书达礼,才貌双全,出身世家,又与路达青梅竹马。虽说你父亲的性子迂腐了些,不懂得为人处事,但只要这回你为你外祖父立下大功,那点儿小毛病也不算什么了。我心里有数呢,这事儿你别管。”
周棣闻言也不好再劝了,只是心下暗叹。母亲还不明白,这不是功劳不功劳的问题,虞山侯府正需要强有力的姻亲,周家远远够不上边,更何况母亲又是庶出,与大舅舅本非一母同胞,虽然自小由外祖母抚养,感情甚笃,但真要说起儿女亲事来,只怕不等大舅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