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主动掀开车帘让虬须将士查看:“喏,看吧!”
陈迹卷起袖子,却听到张黎轻咦一声:“已经止血了?”
陈迹侧头看去,只见弩箭留下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就连刚才失去知觉的左臂也能抬起来了。
炉火!
他不动声色地接过瓷瓶,将药粉撒在伤口上,漫不经心地解释道:“我从小伤口就愈合得比别人快一些。”
张黎展颜一笑,不再多问:“道友是天眷之人。”
陈迹放下袖子,掀开窗帘的一条缝隙朝外看去,街上仍有刘家的军队源源不断地朝王府涌去:“张黎道长可有出城的办法?”
张黎端坐着,双手拢在袖中说:“现在四座城门紧闭,城墙上架好了床弩,城外更是连绵十余里的军营。刘家举事之前,绝不会让任何消息泄露出去,你出不去的。”
陈迹皱起眉头。
这时,一队黑衣人策马迎面而来,要往王府方向去。当先之人身穿青色大氅,赫然是几日未见的冯先生!
陈迹立刻放下窗帘,生怕对方透过缝隙看见自己。
张黎坐在车内饶有兴趣地说:“道友,不如你随我回客栈藏匿下来?我带着十余名师弟师妹住在迎仙客栈,不管刘家要做什么,想必都不敢为难我道庭。”
陈迹摇摇头:“道长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能心安理得地藏在你们身边,万一被刘家发现了,恐怕会拖累你们。而且,刘家幕僚中有高人,刚才的幻术未必真能骗过对方。”
说完,他向张黎拱了拱手:“在此谢过道长出手相救,我们就此分别吧。”
张黎不再挽留,笑着拱手:“就此别过,有缘还会再见的。如果道友此番能活下来,记得来我黄山做客。”
“一言为定。”
等到冯先生一行人走远,陈迹掀开门帘跳下车,转身消失在路旁幽暗的巷子中。
赶车的小道童回头好奇地问:“师兄你一肚子坏水,也不是什么侠义心肠的人啊,干嘛帮他?”
张黎没好气地说:“少他娘的编排我,我张黎那些手段都是用来对付佛门的,何时对付过旁人?我辛辛苦苦忙前忙后,你们却在背后蛐蛐我一肚子坏水?小心我扇你们啊。”
小道童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师兄都是入宫面圣的人了,怎么还是如此粗鲁!”
另一边。
冯先生策马来到靖王府门前,笑吟吟地看着已经关闭的朱漆大门:“围好了吗?”
虬须将士站在马旁报告:“回禀冯先生,我象甲营已将王府团团围住,靖王及其家眷就在其中,绝对没有放走任何一人。”
冯先生嗯了一声:“老爷要的那个少年郎呢?”
虬须将士犹豫片刻:“此人想要通过太平医馆的地道逃走,但我们识破他的诡计立刻追上,追逐中,那少年郎中了我们一箭……”
冯先生森然笑道:“再说废话小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