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来信了,”云羊喊道。
皎兔在里面应了一声:“快拆开看看内相大人说了啥。”
云羊拆掉火漆,取出信纸来:“又是吴秀代为传话,我认得他的字迹……吴秀说,让我们自行决定要不要调解烦卫去开棺验尸。”
皎兔走出来,靠在门框上:“烦死了,这要出事了,咱俩就是替罪羊。怎么办,还要不要动手?”
“内相大人没有阻止,便是希望我们动手。只是,成了我们便是大功一件,不成的话……最轻的也是发配岭南,”云羊站在院子里思索道。
皎兔翻了个白眼:“岭南那边犯人里,少说得有八百个是咱们抓过去的,咱俩要去岭南了还能有好下场?”
“怕什么,咱俩都是行官,”云羊说道。
“被咱们发配岭南的行官都好几十个呢!”
“他们家眷还在咱们手里呢,不敢造次的,以咱们和内相大人的关系,即便发配过去也不会吃苦……等等,怎么就搞得好像咱们一定会被发配了似的,这次咱们必然不会失败啊,刘家就等着被抄家问罪吧!”云羊乐呵呵道。
皎兔歪着脑袋往纸条看去:“内相大人还交代什么了?”
云羊又低头看向纸条,片刻后面色一变:“吴秀让咱们将刘府那个蒙面之人的信息交给他!”
“啊?肯定是林朝青告状了!这些主刑司的人,天天就知道告状!”皎兔嗔怒道:“……不过陈迹如果能成为密谍的话,也还是可以帮我们立功啊,把他调我们手下就好了。”
云羊却摇摇头:“不行……你觉得陈迹是个怎样的人?”
皎兔想了想:“……他思考事情不说话的时候,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云羊皱起眉头:“在周府的那个晚上,他为了活命,直接把周府管家杀死了。我能看得出来,他那时应该不是熟手,眼里还有犹豫。可现在呢,才几天功夫,我在內狱里吊死个人,他都能很平静的直视着。”
云羊看着皎兔严肃道:“皎兔,他是一个记仇的人,绝不会忘记我们当初怎么对他。内相就喜欢他这种聪明又不择手段的人,若有一天他爬得比我们高,我们就不用活了。”
皎兔思索片刻:“那就杀了他?反正刘家案子已经不需要他了。可是,内相知道了肯定会调查死因的,不管是玄蛇还是金猪来调查,我们都瞒不住。”
云羊摇头:“所以不能由我们亲自动手,要借别人的刀去杀。”
“现在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