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了……她还教你什么了?总不至于只教了个反切法吧,那也太巧了些。”
陈迹‘回忆’起来:“我娘还对我说过,单单用反切法隐藏信息,一旦遇到同样懂反切法的人,很容易暴露。所以,她在反切法之上,又创造了一个新的方法来隐藏情报。”
“咦?”司曹来了兴趣:“什么方法?”
陈迹说道:“我娘管它叫密码簿。”
“密码簿?”
陈迹在库房里找到一坛药酒,以手指沾药酒在地上写道:“柳边求气低,波他争日时。莺蒙语出喜,打掌与君知。”
司曹凝声道:“这诗有什么用?”
陈迹没回答,只是自顾自又写:“春花香,秋山开,嘉宾欢歌须金杯,孤灯光辉烧银缸。之东郊,过西桥,鸡声催初天,奇梅歪遮沟。”
陈迹解释道:“第一首诗合计二十字,每个字的声母都不一样。第二首诗合计三十六字,每个字的韵母也都不一样。便以这两首诗作为密码簿,将字数依次编号即可。第一首诗的二十个字便是一到二十,第二首也是如此,编号一到三十六。”
司曹有点疑惑:“该怎么用?”
陈迹说道:“有这密码簿,若你想传递‘继续’二字,只需要写上十九、二七,十五、十一即可。知道密码簿的人,看见数字便可立即翻译出信息,但不知道密码簿的人,一辈子也别想破解它。假设《近思录》是以这种方法传递消息,即便对方截获了《近思录》也一样看不懂。”
司曹赞叹:“有点意思。”
密码本这样的多层加密技术,古时候便有,直到一战二战中发扬光大。
它不是万能的,但情报工作向来是你只要领先一步,就能完胜对手。
至此,司曹终于松缓了语气,选择相信陈迹:“你娘教得好,你学得也好,当初你娘来景朝潜伏时,只用三年便成为名满金陵的才女,没想到她不但擅长琴棋书画,还精研了反切法的用途。此密码薄与《近思录》一事,我会一同禀报司主为你请功。你如今是‘雀’级谍探对吧,这个功劳足够你升到‘雉’级了。”
陈迹心中顿时长舒一口气:赌对了。
按照他的猜测,自己母亲和舅舅都是景朝人,母亲却奇怪的嫁到了宁朝陈氏,唯一能解释这件事情的理由便是:自己母亲也是一位谍探!
当年母亲与舅舅一同来到宁朝,舅舅一手建立了军情司在南方的情报网络,而自己母亲则为了获取情报,嫁进了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