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不是那么理想和完美,但是几次画的并不是时下流行的那种柳叶细眉,看起来短一些,浅一些。让整个人看起来很素雅和柔软。
女为悦己者容,再说,又林本来也不喜欢浓妆艳饰。夫妻俩在这上头并没有什么不和谐的地方。
她陪着老太太慢慢朝前走,这条石子路两边栽的都是桂花树,这会儿还不是开花的时候。到中秋前后,丹桂盛开,这整条路都弥漫着甜蜜蜜的桂花香。花开败了,从枝头落下来,这条路就被桂花铺满了。又林有点儿出神,想起去年秋天的时候,吃过了晚饭,朱慕贤和她来园子里头散步。经过这条道的时候。朱慕贤哄着她把鞋子脱了,只穿着白绢布袜从上头走。松软软的桂花下头是凹凸不来的石子。花瓣的汁液沾到了袜子上头,朱慕贤忽然在树下搂住她,轻声念:“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又林脸有点儿红。
老太太显然误会了她的脸红,指着一边儿的亭子说:“坐下歇会儿。这天儿是有点热。”
后着跟着的人麻利的掸了桌凳,把带来的垫子铺在石凳上,待老太太和又林坐下,又倒上茶。摆好点心。
“昨天郎中来看过,怎么说了?”
“说快了,让仔细预备着。”
“东西都预备齐了吗?”
“早齐了。”又林捧着肚子,有点儿不好意思:“家里上上下下的,都为我的事儿折腾,心里真过意不去。”
“你能平安生产,家里人心里就都踏实了。”
又林的骨架小,又是头一胎,由不得人不担心。
再说,之前进香出的那件事,一直让老太太不能安心。老太爷虽然没有把事情全盘和老妻说,可是老太太毕竟还是知道了几分。
这是有人要谋害朱家的媳妇,朱家的子嗣。
可恨却一时查不出那幕后人是谁。
又林这一胎一直都很稳当,她又不是那种娇滴滴不能吃苦的性子。能预备的都预备了,产房、婆子,药材,郎中也说了,随时发动,随时叫了他来,他这些天就不接别家的外诊了。
只要一切顺利,没人房间使坏,应该是可以平安顺产的。
有别的女眷也来逛园子,隔着花木,隐隐约约看到有人从远处走近。花映着人,人映着花,老太太笑着说:“等你得了闲儿,倒是可以把这园子画画,我记得你画画儿可好着呢。这一二年没见你动笔啊。”
“也画了,不过画的随意,不好意思拿出来见人。”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