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林觉得透不过气来。席上的菜她也没动几筷,为了讨个好采头,这些菜都是些富贵菜,样样都有说头,年年有余五谷丰登什么的就不说了,关键是菜太油腻。让人没法儿下筷子。涮锅子上来的时候,又林涮了两片白菜吃了,又喝了一点粥。粥有点太甜,里头有蜜枣莲子赤豆等物,放了不少糖,煮得稠稠的。象是黏在了喉咙里一样不好下咽。
幸好吃完饭,老太爷就先出去了,大老爷他们也都各自走了。老太太也觉得劳神,去一旁靠着歇着。又林瞅了个空子出来,站在廊下深深吸了几口气。
带着雪味儿清新空气吸到嘴里仿佛带着甜丝丝的清香,又林觉得刚才在屋里捂得昏沉沉的脑袋也清醒不少。
身后有人拿着斗篷替她披上。
又林转头看见了朱慕贤。
“你不是到前头去了?”
“那么热闹,少我一个也不少。”
又林左右看看还好两人站在阴影里,倒不会被人一眼看见。
“你还是过去露个面儿吧,别让人说闲话。”
虽然两人是明媒正娶的夫妻俩,可是当着人只能相敬如宾,亲热一点儿都不成。
朱慕贤轻声说:“看你刚才好象没怎么动筷子,是不是吃不惯?”
“不是,可能是中午睡了一会儿,所以这会儿一点儿都不饿。”
朱慕贤凑到她耳边说:“我让书墨去厨房吩咐了一声,预备些点心。你回来再垫垫肚子。”
又林微垂下头,感觉他热热的鼻息喷到脖颈上,半边身体都有些酥了。
朱慕贤刚才喝了酒,虽然不多,可这感觉他的手掌和呼吸都比平时热了两分。
“知道了你快去吧。”
朱慕贤有些依依不舍的松开她的手。
这还是又林头次在京城过年。以往在于江不是没见过雪,可是很少,也很薄。京城的雪和南边儿完全不一样,半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都不消融,皑皑白雪衬着廊下的大红灯笼,还有门上的大红春朕,红白相映,一点都不显得冷清,反而有种格外的喜气。
又林目送朱慕贤出去,搓了下有些凉意的手,转身正要进屋,冷不妨台阶下有个人站了起来。
又林吓了一跳,幸亏没有喊出声来。
因为她已经借着窗子里和廊下灯笼的光亮看清楚这人是谁了。
不是什么歹人,也不是丫鬟小厮,而是三房的朱博南。
“六弟?”
朱博南抬头看了她